“事实摆在眼前，我亲眼所见。”渺然哽咽一声，她快速低下头，遮盖住满眼的痛楚，手死死的拽住衣角生怕自己克制不住情绪，“穆唔，你为何要伤害那些无辜的人？”
她曾想过，穆唔不过是无人教导他什么是对错，但是她后来错的离谱，这人从本质上都早已坏透了。
穆唔瞳孔快速缩了一下，他认真看着低着头不愿与自己对视的女子，表情缓慢的流露出委屈和极度的失望，“渺然，你一开始就不信我。”
他眨了眨眼睛，越发觉得眼睛有些发涩，一字一句轻缓的说道：“亲眼所见，就一定是真的吗？”
“也罢，真假早就不重要了。”不等渺然开口，穆唔收敛起受伤的神色，表情冷漠的挪开视线，“我的心，你什么时候还给我？”
渺然手轻微一颤。
今日上岸的原因，便是要加重封印，避免穆唔破了那封印将心取回。
了解渺然的穆唔细细的勾着嘴角，眼底皆是一片嘲讽之意。他说呢，这人怎么会是来看他的呢？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管他用什么手段，她都不曾出现过一次。他不过是试探性的碰一下封印，这人就一脸冷漠的出现了。
“我本以为当年我们是两情相悦，现在我知道这个想法幼稚得很。”穆唔眼眸有些发红，他险些控制不住胸腔处欲要喷涌而出的怒火，本就没有抚平的内息瞬间乱窜，腥味抵在喉舌处，“你不过是一心想杀我罢了。”
不，不是这样的。
渺然看着神色发冷的人，张了张嘴却怎么也说不出话。
枯叶被风卷起，稀疏而落的声响似乎将本就有些悲寂的气氛增加了不少的冷漠。渺然看着眼前的男子，从前带着笑意的眉眼，如今似乎被无法捕捉到的冰霜冻住了，那只对她流露出的眷恋早已不复存在。
她用将近贪恋的目光细细打量一番穆唔，在不小心触碰到穆唔轻蹙双眉眼底冷漠的视线时，她身体一僵几乎是下意识的绷着脸，“你既然知道，那便让开。”
听到这话，穆唔心底的那一抹可怜的希翼消失干净，他轻啧一声俯身靠近渺然，神色含着几分暴戾，“为何要让开，我人就在这里，你以前你能杀得了我？”
渺然心口一疼不已，她用力咬住嘴唇，猛地抬头与穆唔对视。那冷冽的目光犹如一把刀子，一下子就扎进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渺然眼眶有些发红，手发颤的抬起，“那休怪我不留情面。”
话音一落，掌心卷着法力狠狠击打在穆唔的肩膀上。
抵在喉舌之间的血腥一下子喷出来，穆唔快速在渺然面前布下屏障，将鲜血挡在外以免弄脏了渺然。他眼神破碎的看着一脸震惊的人儿，低头看了一眼地面上的血迹，轻笑几声，“你果然恨极了我。”
渺然顾不上什么，一把拽住穆唔擦拭嘴角血迹的手，清澈干净的眼睛满是惊慌之意，“你为何不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