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晗昱又沉默下来，他都没见过尸体，怎么知道有没有？不过杀人嘛，不见血怎么叫杀人？
何星泽大概知道凶手不是他，但是他这幅样子分明在掩饰着什么，或者说，在保护什么人。
“听说从你进迎风阁开始，就一直没伺候过其他人，也跟阁里的其他人交情不深，本官好奇的是，为什么听到别人在议论死者的时候，你要把人赶走？因为什么？”
“死者为大，他们怎么说是他们的事，但是不想这些话传进我耳朵里。”
“这理由新奇，暂时没什么事了，等有要你帮忙的时候，希望你像今天一样配合。”
张晗昱一直拧着的眉头舒展开，施礼而去。
柳冶凝视张晗昱渐渐离去的背影，出声道：“你怎么不继续问？”
何星泽手里把玩着穗子，“先看梅大人那边有什么进展吧。”
昆锐走进大堂，急声道：“大人，新发现，死者已经确定死亡时辰了！”
“通知梅大人那边了吗？”
“老关去了。”
几人往停尸房赶去。
……
“死于子正之时，但是子正一刻有人看到死者往后院走，神色如常，行走之间也不像醉酒之人。”
“那两边证词都是真的？”梅州林犯了难，没人说谎，那真相到底是什么？
何星泽沉默，与陆景中对视，皆看懂了对方眼里的意思。
“那凶手是用什么方法，能让已经死了的人出现在大家视线里？或者说，是这毒？但是有这种毒存在吗？”梅州林疑惑。
何星泽眉头微皱，转移话题道：“那边问出什么了？”
梅州林朝陆景中看去，示意让他说。刚刚审案的时候，侍郎大人一直问这问那，完全不知道要问什么，他可答不出来。
“咳，那个，楚生看起来是有点奇怪，但是也都在情理之中，你那边呢？”陆景中准备敷衍过去，有些事还是适合私下说，比如噬鬼谣。
“张子谦不是凶手，但是他可能知道谁是凶手，问他话时，真假参半，最多算是个帮凶，可以从他那边入手。”
陆景中听了这话，立马振奋，道：“刚刚我从楚生那里知道了张子谦背后的金主，虽然不知道叫什么，但是我们可以查一查她！”
何星泽觑他一眼，“我就说你这种藏不住话的人怎么回答的这么犹豫，敢情刚刚审问的都不是一些正经事情。”
陆景中呲牙，“总是问出了一点嘛，也不算一无所获呀！”
“迎风阁出了事情，你觉得张子谦背后的金主还会去那？躲都来不及吧？”
陆景中揽过柳冶，“柳师爷这就不知道了吧？美色当前，哪里能抵抗？听说这金主很是看中这张子谦，虽然没有为他赎身，但是也没让其他人包过他的场，要说没有真实感情在里头，我第一个不信！话说，那个张子谦长得如何？”
何星泽嘴角挑起一抹笑，“想知道？”
“恩，想。”
“自己去看啊。”
说罢，何星泽带着部下扬长而去，留下陆景中在原地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