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各取所需

小说: 独占帝心,贪吃郡主哪里逃 作者: 锁月人 字数:2956

  不知是梦了多久,晟羽模模糊糊的,像是抓住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不曾留意到。只是她再也找不到那个身影了。也不知哪里来的暖流,在身体里乱窜,呛得她睁开眼,就是一腔腥甜涌出。

  就第一眼看见的白色手绢,她一把抓起,捂着嘴咳嗽了几声,晟羽才算是将喉咙里的堵塞物咳了个干净。终于可以好好的呼吸了,晟羽心里终于轻松一些了。

  只是支撑着身体的手,被谁温暖的握住,让她来不及去细数那些迷惘。来不及反应便软软地,倒到那个谁的怀里。再一抬眼看清了模样,晟羽免不得一惊,怎么会是他!

  难不成,这语儿不仅撩了老三,与他青梅竹马后,又和这位未婚夫,有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情缘吗?可,若是如此,她又何必投湖自尽?这不是自相矛盾吗?所有,到底她知道了什么?才会选择,自戕。还是说,她的思绪跑偏了?

  晟羽深思着,顿时觉得堵的慌,果然啊,她这些心思到底还是疏漏了,这人心隔肚皮,谁知道谁的真心不是掺着几分利用。

  被一阵咳嗽声惊醒的萧旻华默默得望着晟羽的一举一动,想要帮忙的手,在再三的顾虑下,握住了支撑她坐着的手,她也不出预料的倒在他的怀里。不知道,她是在思索着什么,竟然连他这灼热都目光都可以忽略。

  “可是,想清楚了?”萧旻华看她一脸纠结,这拧着的眉头,是一个结上又打上结。再者,她素来不喜欢被忽略,特别,还是她在忽略他。虽然从前他,一直被忽略的,并且习惯了被忽略。但从此以后,他的心,不愿在被忽略了。

  晟羽被耳边的话惊了一惊,抿了抿唇,抬起头望向萧旻华的眼睛。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连他什么时候醒的都不知道了。要是在执行任务,只怕自己被枪杀数百次也不为过。

  晟羽强压下心里似乎要呼之欲出的答案,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望着萧旻华,摇了摇头。不知为何,她在身边会觉得踏实,或许,这个只是可以称得上是男孩的男人,会给她一个理智的提示,只是她更想知道,这个男人和语儿之间到底有什么。

  萧旻华勾唇一笑,将晟羽往怀里搂了搂。晟羽也没有挣扎,而是轻轻挽住他的脖子。这原本,就是各取所需,她应该有这样的自觉,而这便是她该付出的代价。更何况,这男人不是别人,而是她名义上的未来夫君。

  萧旻华轻轻一笑,搂得便更紧了些:“你想知道的,本王都可以为你解答,并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这条件,还是有的。从今以后,你与陵王,一刀两断。你可做得到?”

  晟羽微微勾唇,埋在萧旻华的怀里,果然这个男人要的不出她所料。就仅仅是刚刚那一点,就可知道,语儿与他,怕是不如外面传闻的,清清白白。既然她已经和语儿说开了,那么,远离陵王也不是难事。

  首先,从接触来说,这个男人就是个厉害角色,当然除去那一眼深情,这个陵王,也必然不是一个好对付的。毕竟,皇宫这地方,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能在这个地方长大的人,多多少少都单纯不到哪里去。

  “皇天在上,厚土为鉴。自我晟羽落水醒来以后,便不是以往的陈语了。今日,我晟羽在未来夫君面前立誓。从此以后,我与陵王,只是素味平生的陌生人,再无从前。若有违此誓,我晟羽,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晟羽的声音没有半分颤抖,反而是坚定到让萧旻华有些不忍,不禁怀疑,这是否是自己想要听到的答案。特别是听到那一句未来夫君时,心便是又乱了阵脚。

  晟羽反倒是破罐子破摔,来到这个地方,便已经是天命之外,那么她立个誓言也没什么好怕的。不过,刚刚那一瞬,她未曾看见预想的表情,便又觉得她这个誓言,太过沉重。

  不过,这誓言便只是誓言罢了。若是信了,便称得上是誓,若是不信,只是凭空的一句话,被风吹散了,也怕没人知道。

  萧旻华的呼吸声浅浅的,就像他身上的清香,虽然晟羽不认得到底是什么,但也不可否认,她很是喜欢这个味道。或许,是香的缘故吧,她在他身边,才会觉得,安心。

  “王妃倒是心狠。”萧旻华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却只能作罢,毕竟这不是他所愿的吗?怎么真的得了那么一诺,反而道她情薄了呢。

  他轻轻抿唇,低头望着她,声音竟多了,沙哑:“说吧,怎么回事?”

  晟羽有些红了脸,便避开了他的目光,脑袋里终于寻到一丝清明,声音也严肃起来:"我此次中毒,原是我由着舒影做的。不过看来,她似乎是为我好,但却还是弄巧成拙。可想而知,她必定是知情人。不过她嘴紧得很,想必是挖不出什么来的。再者,我想向你坦白一番,其实我记不得我自尽以往的事了,故而对于谁友谁敌,我也难以分辨了,因此更是别生了困惑。你看,该当如何?"

  萧旻华表面上没有半分变化,只是搂着她的手微微合拢,握成拳。像是沉思好一番,他才说话,声音也回归了清冷:"这舒影于你下的毒,也不算是毒药。不过那毒却是让你看起来命不久矣罢了。只是那日你倒到我怀中时,身上萦绕着一种香,那便是难得的曼陀罗。我曾从医书上看到过一句话,便是这曼陀罗是炼制忘无忧的主味,不过这忘无忧,练之十之八九都是不成的。所以我猜,你必定是知道了什么,让她,或者可以说是舒影背后的人有了杀你之心。只是为何不曾下死手,而是为你,练就了这望无忧,那么则说明,你还是不是一颗死棋。所以,你到底是知道了什么?"

  晟羽听得有些云里雾里,其实这其中缘由她也是问过语儿的,但,她总是欲语泪先流,只怕是故意瞒着她的。那么说,语儿自尽,到底是做给谁看呢?所谓的家里的事,又会是什么事?是定国府,还是别有外家?

  晟羽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心里却有些忐忑不安,良久才开口:"舒影是我娘亲的人,害我的总不能是我的娘亲吧。再者,若是她,那么娘亲要利用我,做什么呢?"

  萧旻华摇了摇,低眸望着晟羽,心中却不胜寒意,若是他们之间不是这样的同盟多好。他抱着她,他是暖的,她也是暖的,只是为何心还是冷的。

  半晌,萧旻华才叹着气道:"不怕,等你进了靖王府,一切便都好了。"或是情不自禁,他低头吻上了她的额头。

  晟羽则轻轻勾着萧旻华的脖子,仰起头,望着他,不知为什么,这一吻她并不抗拒。

  萧旻华眸子含笑,嘴角止不住上扬。虽说有些失礼,但是她不抗拒,他很高兴。并且她抬起头望着自己,她的瞳孔都是他的面容,他很是满足,就像是旧雨盈满的潮湿,终于迎来了新阳的照耀。虽然这不是她第一次主动望着他,却是第一次,她愿意听他说那么多。哪怕,这只是,各取所需。

  于此同时,已经是下朝时候。萧旻誉早早地走了,萧旻卓进宫去探望母后,萧旻祝意外地没有来早朝,尽管今日,皇上并没有说什么有用的东西。萧旻知则是奔向宫门口那一个小小的白色身影。

  陈城一身雪白流云衫,站在马车旁,望着宫门里,三三亮亮的官员走出,却不是想见的那个人。

  昨日归家,母亲便拉着他一直说着姐姐的事,让他一夜难眠。母亲的意思是皇家的意愿不容违背。虽然,母亲也不舍姐姐嫁进皇家。但是,姐姐到底是为何入了太上皇的眼,为何被许为靖王妃还与陵王青梅竹马,其中还是云雾难分。或许,可以说他予堔大胆,他总觉得有人在暗中操纵着这一切。因为这一切,总像是在向着某个不为人知的目的而起的。

  “予堔,是不是等了许久?怪我来得迟了?”萧旻知见陈城思索走神,不忍打扰,直到他眉上愁意消散些了,才出声。

  陈城缓过神,才朝萧旻知微微一笑,道来一句:“岭之兄这是说什么呢?原是予堔有事相求,扰了岭之兄上朝,本就是予堔的不是。”

  说罢,陈城与萧旻知相视一笑,便相扶着上了马车。只是,萧旻知眼角那一丝笑意,渐渐枯萎。或许,他从来只是利用他罢了,又或许是,周瑜打黄盖,各取所需罢了。

  但,说到底的,还是彼此舍不得。毕竟,这所需要取,不是只有一种途径,也并非非你不可,只是,我心向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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