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样啊。”
既然殷苍南不在,那么她就放心了。
之前她还担心着,会暴露自己的真实实力,现在她可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大不了到时候她全盘否认不就好了吗?
“少在那给我阴阳怪气的,今天你不下跪给我道歉,我就不姓殷!”
傲娇蛮横的样子让殷姝言忍不住在心中轻叱一声,也就是林氏才能够无条件的包容她这个没头脑的女儿了。
道歉?
殷姝言可不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殷禾言的事情,可这个女人仗着她身为将军府嫡女的身份,就是这么的为所欲为。
反正就算是被人发现了,她也不会有任何的错误。
“喝!二姐,难道你并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吗?”
殷姝言深吸了一口气,假装惊讶的看着那个站在几层楼梯上的女人,一脸的震惊,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你在那给我胡说八道什么?你们还愣着!还不上去给我打!”
殷禾言气急,她明明就不是这个意思,可是这个小贱人居然当着大庭广众的面歪曲事实。
她要是能咽的下这口气,那才有鬼了。
那五个小厮看着这两姐妹之间的斗嘴,只觉得好笑。
但是在得到了殷禾言的命令之后,却全都精神一抖,目光锐利的扑向了殷姝言。
在这位不受宠的三姑娘回来之前,二姑娘可是说了,要是把她给打的半死不活,她可是有重赏!
所有人都已利欲熏心,看向殷姝言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带着一堆金银财宝。
然而,就算是有着金钱的力量在背后推动着他们,可是实力之间的差距,就像是横跨在他们和殷姝言之间的一条沟壑。
难以逾越。
殷禾言看着五个小厮就这么扑了上去,心里一阵愉悦。
时隔多日,总算是可以看到这个小贱人狼狈的样子了。
然而嘴角的笑容还没成型,就已经戛然而止。
“全都是废物!”
在她的面前,五个小厮甚至都顶不过三个呼吸的时间。现在全都软趴趴的瘫软在地上,无力的呻吟着。
虽然全都是些人高马大的男子,我现在全都不同程度的受到了些伤。
一动就疼。
殷姝言拍了拍自己的双手,双眸中透露着些许的嫌弃。然后大摇大摆的继续朝着自己刚才的路走了回去,还没走出去几步,突然像是想起了些什么。
转过头来看着身后已经傻眼的殷禾言。
“哦,对了二姐,你要改姓的事情是不是要跟父亲商量一下?你若是觉得不好意思,要不等父亲回来了之后,我帮你跟他说吧。”
这些话在殷禾言听来,充满了挑衅。
她有些惊慌的咽了一下口水,这个一直住在破败院子里的殷姝言,明明前段时间就连活下去都是成问题。
可现在,她来越发觉那个窝在随时要倒院子里的小庶女,身体里似乎居住着一个她从未认识的灵魂。
看见殷禾言只呆呆的站在原处,并没有开口,她也懒得继续自讨没趣。
“三姑娘,你可算是回来了~你没事吧。”
临水阁的门一打开,鱼儿姐立刻从里屋走了出来。
她看上去就像一只惊弓之鸟,受到些什么自己就被吓得不行。
刚看清楚站在门口的人是自家三姑娘之后,这才缓缓的松了一口气。然而这还没算完,她走上前,仔细的检查了殷姝言的浑身上下。
直到确认她身体上并没有什么创伤之后,这才能完全的放下心来。
听着鱼儿姐声音里那微不可查的颤音,殷姝言握了握拳头,殷禾言那个女人当真这么不知好歹的来到临水阁找麻烦了吗?
“怎么了?怎么被吓成这样,可是二姐她来过?”
想起在大门处发生的事情,她就有些后悔今天太轻易的放过殷禾言了。
“三姑娘,您没事就好,我还以为……”
很显然,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殷禾言真的来过,并且把鱼儿姐给吓得不轻。
“就是大将军能够一直在府中就好了,这样三姑娘你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鱼儿姐想起来殷禾言带着那五个小厮,气势汹汹的踢开临水阁的门时,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时候二姑娘可是放话,要把三姑娘的手脚全都打断,让她再也不能踏进将军的院子半步。
这可把鱼儿姐给吓坏了,唯一能够让她有些安心的就是,殷姝言这几天皆是早出晚归,所以殷禾言来了几次都没人。
“不需要将军的保护,我自己一个人也照样能够安全地活下去。”
这些话并不是在夸张,而是她在诉说的事实。
重活一世,她知道自己残缺的是什么。所以一直在拼命的努力着,就连现在跟父亲之间的关系都有所缓和。
不再像以前那样,将军一看见她都恨不得能够绕道走。
“这自然是好,可我听说二姑娘找了个了不得的意中人,我怕她会趁机对三姑娘你……”
她想起自己无意听到的那些话,总觉得殷禾言会利用这个男人,来对付殷姝言。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以她现在的实力,并不能够对秦恩有任何的威胁,所以也就只能这样的。
只是相对于上辈子来说,她有足够的把握不会重蹈覆辙,至少那个男人的脸,她只要一看见就会觉得浑身不舒服。
至于动心?
有了上辈子的前车之鉴,她怎么可能还会落入那个贱男人的甜言蜜语中。
“唉。”
鱼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事实上也就只能这个样子了。
同时她也在心里暗暗的想着,她家三姑娘长得俊俏,脾气又好,现在事实证明脑子还十分的灵活。
怎么就没有些世家的公子来上门提亲呢,这样的话,她至少有个能够遮风挡雨的地方,不用继续在将军府里受这等欺负。
“叹什么气?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以后面对那些人也不需要怕,有我在。”
殷姝言看着鱼儿姐那个老气横秋的样子,只觉得一阵好笑,小小年纪怎么操心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