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忱深沉的看了眼他,他乐呵呵的笑着,不不说话。
“掌柜的,你早该去算卦了,但是,怎么还是看不到什么客人?”
上官良有些疑惑,明明装修的这样好,店里面依旧看不到一个客人。
掌柜低头笑笑,解释道:“酒未够,娘子们还在酿酒,待成品出来,我们定然大肆宣传。”
上官良:“这么说来,是给我俩个人一个优先?”
要不是见秦忱与殷姝言认识,他才不会这样做,不过,赚赚他们的钱,也是不错的。
只是不知道,他是否知道殷姝言和酒楼合作的关系,听他刚刚那话,显然是知道了些什么。
掌柜也不敢乱说什么,只能胡乱搪塞。
“是,是想让两位尝尝酒如何,两位做为我们酒楼的第一个顾客,一定会便宜许多。”
两人皆是有身份的人,才不会在意这点小钱,只图一个快活罢了。
殷姝言得知外面有人来,掀开帘子一瞧,原来是他们。
脸色不喜不悲。
他们来难道是吃饭?
只怕不会那么简单,酒楼还没大肆宣扬,跟路边的小摊贩没什么区别,两位都是有身份的人,来这里吃饭,只会让人觉得掉价。
秦忱就知道她会在这,嘴唇微勾:“姝言在这也是来买酒的?”
“并未,我只是来带点点心回去。”
说罢,鱼儿端着食盒走出来。
“姑娘,咱们回去罢。”
殷姝言忽然想到那日的情形,路过他身边时,眼眸忽的一沉。
上官良总觉得他们有些奇怪,拍拍秦忱的肩膀:“怎么了?”
秦忱摇头,跟掌柜说:“还请掌柜拿酒出来于我二人尝尝。”
掌柜从后院拿出两坛酒,喝过后,都觉得不错,这不是烈酒,到似果酒,可又比果酒烈一下。
在掌柜的强烈推荐下,他们各自买了几坛带走。
等秦忱走出酒楼时,发现鱼儿尚在门外等着。
“世子,我家姑娘说,两坛酒送于你,当两清。”
闻言,他让文尧接过。
只说:“多谢你家姑娘美意,两清,似乎有些难。”
殷姝言听到这番话,无奈叹了口气,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在将军府,得提防着所有人,在外,还得提防着秦忱这么个人,实在是让她一个头两个大。
当日,平巡亲自来到临云阁,殷姝言见到他有些惊讶。
身为将军贴身官家,怎么会来到后院。
“先生?”
平巡一进来便问:“姑娘,可好?”
她愣愣点头:“挺好的啊。”
“无人找事?”平巡在三反复。
这几日,拂柳院的人都挺安静的,没什么大动作,无非就是心里痒痒,偶尔来找事罢了。
“无,先生来,可是有要事?”
“将军近几日得了一把匕首,让我特地来给三姑娘。”
匕首?
殷苍南能给她匕首,说明,心中还是有几分在意她的。
平巡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十分精致的匕首,看起来,像是别国的东西。
“为何会给我这个?”
平巡淡淡摇头:“许是将军知道姑娘的处境。”
殷苍南能知道林氏苛刻她?
能知道她以往的待遇?
就算他知道殷姝言被人陷害,那也只会默不作声,不会护着她。
鱼儿便是最好的例子。
在这将军府里,她能仰仗的只有自己。
她把匕首收下,掀起眼眸:“帮我谢过他。”
“近日,我听闻京城里的贵族小姐举行画舫,姑娘可收到什么消息?”
她记起画舫游玩的事情,前世,正是这次游玩,殷禾言被二皇子勾了魂去。
殷姝言与二皇子认识在先,前世的画舫她并未去,当时也不知道殷禾言是如何认识的秦恩。
“没有收到。”
平巡:“林夫人和大姑娘没告诉?”
她轻笑一声:“她们怎么会这样好心告诉我呢?”
平巡轻叹一声,没想到他们竟如此。
“画舫就在西湖边,十几日后举行,三姑娘去看看?”
上一次的画舫她没去,这一次的画舫,她自然也不会去,她也不想看殷禾言和秦忱是怎样相识的。
看见他们这对狗男女在一起,她就嫌恶心。
“我知先生对我好意,但我不会去。”
平巡就是想让她出去多走走,多结交一些朋友,留在日后定是有用。
平巡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有些诧异:“怎的了?姑娘为何不去?”
“她们都不想让我去,我何必凑这个热闹,先生放心,我不会干看着的。”
这句话才让平巡放心离去。
上官夫人携着上官羽儿来到将军府,此次来,正是为了画舫一事。将军府两位姑娘都是大家闺秀,殷姝言于她们有恩,这样好的事情自然该约到一处游玩。
“夫人,怎么不见姝言?”
林氏掩嘴轻声一笑,眉眼间带着一股柔情:“姑娘别急,我刚刚让人去请了,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现在也还没来。”
临云阁
殷姝言刚沐浴完,鱼儿正在为她更衣梳妆,忽然听见门外一阵窸窣。
她扬声:“后瑾,怎么了?”
后瑾听见里面的叫唤,连忙掀起帘子走进来。
“姑娘,上官夫人和上官姑娘来了,林夫人让您去前院呢。”
殷姝言眉间一挑:“哦?她们怎么来了。”
上关羽儿要是觉得无聊,直接让人寻她就是,怎么还带着上官夫人一起来了。
殷姝言带着疑惑去了前院,一进门就看见林氏和上官夫人坐在上面,身边则有上关羽儿和殷禾言。
殷禾言刚来不久,见她进来,上前握住她的手,喜笑颜开:“刚刚说着妹妹,妹妹就来了,快来见见上官夫人。”
她走到上官夫人身前,乖巧道:“夫人,羽儿。”
上官夫人见了,笑着说:“快起来孩子,羽儿常跟我念叨着你呢。”
殷姝言微微勾唇,让原本精致的脸庞绽放出一抹笑容,一旁殷禾言看不惯这种场面。
出声道:“姝言,你今日是怎的了,让上官夫人在这等了你许久,娘平时可一直都教导我们守时呢。”
话里的意思显而易见。
上官羽儿看着殷姝言,仿佛没听见那句话一般。
“姝言,几日不见,愈发精致了,你现在有空吗?”
她平静的看着上官羽儿,不知要做什么。
“唔,就让林夫人和我娘在这好好说话,我们去后院看看吧。”
殷姝言笑笑,随即看向林氏,欲言又止:“夫人?”
只见林夫人轻点头,挥挥手:“禾言,你作为姐姐,就带着她们好好走走吧。”
上官羽儿眉头一拧,本想拒绝,殷姝言却开口制止:“那就多谢姐姐了。”
“羽儿随我来。”殷禾言脸上扬起一抹笑容,她知道林氏的意思。
可不能殷姝言和上官羽儿交好,上官府在朝堂上有举足轻重的位置,她们若是交好,殷姝言身后岂不是多了个人照拂。
这点小心思,大家都知道,只是谁都没说出来,乖乖闭上了嘴,跟在殷禾言身后。
将军府说大不大,但要比上官府大一些,走了一个时辰,殷禾言说的口干舌燥,转头时,正看见身后两人说说笑笑,还互相挽手,她们看起来倒才像是亲姐妹一般。
殷禾言瞧了,心里不舒服的紧,语气不禁尖锐了几分:“妹妹挺会讨巧,和羽儿聊的倒是欢快,我在前面讲了这么久,也不见的有什么。”
闻言,殷姝言面上的笑越来越深,还没等她说话,身边的人秀眉一拧,她本就不喜欢殷禾言拿着嫡姑娘的架子,这样一说,这让她心里越来越厌恶。
“不如这样,你如果嫌累了,就先回去,我跟姝言在这好好休息一下。”
殷禾言愈发生气,面上有几分不悦:“羽儿,我只想和你好好玩玩,你为何要赶我走呢?”
“……”
上官羽儿的性子才不像她们这些人扭扭捏捏,她更喜欢直爽的人,看见殷禾言这样做作的人,她实在合不来,就像是话本里的女人们在争宠一般。
“我可没有赶你走,这是你自己说的,你既然不想走,那就好好跟着我们就是了,何必怨天尤人。”
殷禾言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死死搅着手心里的绣帕。
“罢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喝口水。”
殷禾言才不想强行留在这里,她向来都是被别人巴结的份儿,什么时候轮到这种地步,她气的转身直接离去。
“你这姐姐,脾气比我还大。”
上官羽儿看着她的背影不忍吐槽。
本以为自己的脾气挺大了,全家人都让着她,没想到来了个脾气更大的。
殷姝言笑笑不说话。
两人在一座凉亭下坐了下来,殷姝言看着她,眸光柔和:“你想要吃什么,走了这么久是该渴了。”
上官羽儿捂捂自己的肚子:“好像确实是饿了。”
她扬头对鱼儿说道:“去院子里拿些糕点和酒来。”
“好的,姑娘。”鱼儿微微福身,就打算离开,殷姝言又叫住她:“等等,多拿抹茶糕和玫瑰糕来。”
“是。”
上官羽儿诧异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
“上次与你不是一起吃过嘛,我就记下了。”
上官羽儿想想也是。
“对了,姝言,你之前是不是跟秦忱认识啊?”
她的话把殷姝言的思绪拉回来,她微微一愣,仔细想了想。
“啊?”
“你和秦忱之前就认识吧?我看着就挺像的。”
上官羽儿凑近她,跟她咬着耳朵,殷姝言一想起秦忱这个人,脑海中就浮现出他那张邪魅的脸颊,她赶紧摇头,把这画面消散。
“那日若不是你,我怎么会认识他呢?”
殷姝言有些紧张,上官羽儿瞧她这样,忍不住笑出口:“我就是问问啦,你干嘛这样一副神情,倒是让我更加觉得,你们之前就认识了。”
“之前也就在夫人举办游玩时见过几次,算是几面之缘吧。”她随意解释着。
说罢,好在鱼儿端着糕点来,两人吃了好一会儿糕点,上官夫人才打发人来叫走上官羽儿。
殷姝言只好带着鱼儿回临云阁,脚还没踏进院子,就被拂柳院的人叫了去。
“你说,林夫人叫我过去?”
“三姑娘可快些吧,别让林夫人等着了。”
鱼儿有些担忧,每次去拂柳院都没什么好事情。
“姑娘,让你过去,能有什么事情?”
“不知道啊,等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还能什么事情,不就是上官羽儿打发殷禾言回去,她心里不高兴,告状去了。
上官府的人刚走,她就让人来请,时间掐的还真是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