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逢花见棠

小说: 娘子穿越后傍上反大腿 作者: 陈刀 字数:2028

  谢兰棣看着窗外变得明亮,一夜过去,他现在脑袋里什么也没有,唤来游舟儿服侍洗漱,脑子有些浑浊地就上路了,虽然他现在非常不想看到上官琬,可事实却总是让他失望,纯白的衣篷遮住了小巧的身子,就连那一双如玉的纤手都在扣着谢兰淳的肩膀,谢兰棣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只冷漠地从他们身旁走过,不曾回头,也不曾再多想。

  快晌午的时候,他被游舟儿喊进了马车里。

  “主子快瞧瞧那毒人的太阳,真是,还好陛下心疼主子,传令让主子回马车里休息,不然奴才都要忍不住上陛下那儿说几句去了。”

  谢兰棣没有说话,游舟儿见他主子没话跟他讲,也就悻悻地闭上了嘴,一心只想着快些停下休息,不然他这小身子板就要受不住了,过了一会儿又想到了一件事便向谢兰棣禀告。

  “四殿下请旨捉拿刺客去了,此次祈福就不再随同了。”

  “什么时候的事?”

  “今儿打早的时候,专门去陛下跟前请的旨意,这会儿带着一驾轻骑,可能快到上京了吧。”

  游舟儿知道他家主子那啥那上官才女,可他一个小太监当然不能明说,情不合理不合,如此这番暗示,主子应该都懂了吧,唉,主子太高冷,在这方面竟然还得靠一个奴才!可谁要他一心忠于太子殿下呢,难啊,难啊。

  等游舟儿再抬头,却发现他家主子的神色没有一点波动,再仔细瞧一瞧,真的是毫无波澜!

  别说游舟儿了,就连谢兰棣心里此刻也万分疑惑,怎么就没有以前那种心痒的感觉了呢?明明,明明什么?难道他一个太子喜欢一个女人还要遮遮掩掩的吗?难道他谢兰棣见喜欢的人竟然还要等谢兰淳不在这样的机会?

  可笑。

  “福灵山祈福之后,立马安排人马,孤要回京。”

  至少先给他一段时间冷静冷静,李右相已经多次催促,若是羽林军的军权一直掌握在谢兰淳的手里,那事情就会变得棘手了,他还是先回去把这一些事情处理好吧。

  于是祈福的人马浩浩汤汤地往福灵山去了,而经过了几日,听那狱卒说起了今年祈福的盛况,舒谭醒了醒瞌睡,脑袋突然一个激灵,差点撞上了墙,她抬眼看了看那假的“九殿下”,觉得自己真的应该要死期临近了。

  于是没有任何办法的舒谭已经开始在牢里睡觉等死了,别说,谢兰远先前那位子睡起来还挺舒服,舒展了手脚,她就爬起来仔细听,听那几个狱卒到底在说些什么。

  前言后语也不过是在拍天皇的马屁,天资龙威如何如何,江山稳固如何如何,总之什么太子啊,十一皇子啊,左右丞相啊,贤妃啊,都是这人间一等一的人物,江山宏伟,人更风流啊。

  舒谭还没睡醒的脑袋又跟着他们听了会儿胡言乱语,都是那十三街里有关屠夫和从良妓女之类的杂事儿,听了些许会脏耳朵,可等到周围又突然安静下来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刚才的话有哪里不对劲。

  贤妃,那昭宁贵妃呢?她怎么没听到那几个老男人说这档子人物,难道是没贤妃漂亮?那肯定是不可能,舒谭早就想清楚了,这破朝代,就没有一件事是纯白无害的,想当初自己要是多想几步,何至于如今这般吃牢饭的地步?什么无意之失,都是早八百年前就计划好的,真是,她舒谭要是再相信这些单纯玩意儿,她就穿回去!

  所以这昭宁贵妃应当是出了事情,出什么事儿呢?想到那天谢兰远的绝望,她突然感受到自己眼前是一个即将要席卷自己的大漩涡,漂亮弟弟这么可怜,这一次,她想把他也救出来。

  可问题是她什么都不知道。

  害,得了吧,你就是个炮灰,什么也不知道,就是运气太差,这就要等死了,还想救谁谁谁呢,你知道怎么就你自己先说吧!

  于是舒谭又睡着了,着实没什么可想的,她唯一能遐想的,就是临死前能给她一杯奶茶就好了,这样她就死而无憾了。

  或许是舒谭放飞自我的心态打动了某一路神仙,就是在上一次谢兰远被带走的那个时辰,今儿晚上也有人来带她走了。

  ???

  为什么?难道她也是一个带有隐藏马甲的传说中失踪多年的皇帝的某个公主?

  “花见?你怎的变成这般痴呆模样?”

  嗯?谁是花见,还有,你说那痴呆的人,是在说我吗?舒谭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于是左脚往上狠狠一踢,听到那人的闷哼声之后,就觉得十分解气,好你个谢兰远,我等你那么多天你都没来救我,说,是不是已经在哪个秦楼楚馆忘记自我了?真是过分,逛窑子也得拉上我啊,我也喜欢漂亮姐姐,不过,妓女的话还是算了吧,我怕被传染。

  “花见,快醒醒,等会儿巡夜的过来了,我们可就走不了了!”

  走?上哪儿?

  走。走!

  舒谭睁开那双早已经失去光芒的桃花眼,突然一时不知是何心情。真的?真的是来救她的?

  于是舒谭开始暴风哭泣,只觉得现在抱着她的人不管是美是丑,是善是恶,她都愿意给他做牛做马,因为她好想活着,是非对错又有什么重要的呢?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啊,为什么就这样被家族抛弃,被无辜处死?

  越想越委屈,于是舒谭抽抽噎噎地抬起头问他:“你···你是···谁?”

  舒谭想,或许这一刻,才是真的仙子降临吧。银白的朦胧月光下,他就这样扯下了面罩,面罩之下,是眼睛里独独装下她的微笑。

  我不管,反正他都来救我了,我不管他是谁,反正我就要跟着他。舒谭的小孩子心性突然发作,觉得眼前人比心上人都好上一万倍。

  上京这一日的黑色夜幕里,有一个人抱着另一个人,穿过半个上京城,在月光下重逢。

  等到回到屋檐下,舒谭才听他说:“花见,我是花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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