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红色的身影,在静悄悄的黑夜中,背着小小的包袱,蹑手蹑脚的穿过一个又一个房间,当他放松警惕时,一个声音出现在他身后。
“衣寒,这是你第几次逃宫了?”
白衣寒僵硬的转过身,委屈的低下了头。“师父。”
“衣寒,不是师父不让你出宫,是听弦宫以外的人都是坏人,你知道吗?”孙钥垢劝慰着白衣寒,为什么他这个徒弟和别的徒弟不一样呢?总是想着往外跑,真是拿他没辙。
“知道了,师父。”白衣寒垂头丧气的抱着包袱,完了完了,又被师父发现了,又要听师父唠叨了,又没有办法离开听弦宫了,我的江湖梦啊……
“衣寒……你就这么想出宫吗?”
白衣寒诧异,欣喜的点头,拉着孙钥垢的手开始他的必杀技,撒娇。“是啊师父,外面的世界一定很好看,你就让我出宫看看吧,我也不小了,好不好,师父?”
孙钥垢嫌弃的抽回手,对于白衣寒的必杀技,他已经太过于习惯了。“罢了罢了,你也十五了,“醉梦”你也练得差不多了,为师也放心,记得,不要让宫中任何人发现你出宫了,尤其是你师弟唐零,还有,去江湖上要万分小心,明白吗?保护好自己,一个月后,必须回宫。”
“是,师父,弟子明白。”白衣寒背好包袱,向孙钥垢深深的鞠了一恭。
白衣寒划着船朝着中原走去,白云岛处于极为偏僻的地方,几乎无人知晓在哪里,而听弦宫的人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白衣寒以为他只是单单的去江湖上游玩,却没想到他本平静的命运就此改变。
北方
白衣寒合不拢嘴的站在瀑布旁,戏着河中的水,伸出双臂把空气抱在怀中。
“哇,外面的世界真好玩,哪有师父说的那么可怕啊,要是有人对我不怀好意,那么一掌打飞便是。”
上游漂下一个身穿褐色的衣服的人,白衣寒施展轻功,点了点脚尖,向河中央飞去,抓着褐色衣服的人一个转身又回到了地面上,上下打量这个人,一片血红在他腹部散开。
“原来是受伤了啊,师父说过,不能见死不救。”
白衣寒将他的衣服撕开,昏迷不醒的那人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白衣寒放轻手中的动作,一点一点的为他包扎伤口,在经白衣寒的努力后,伤口大致被处理干净了。
“啊哈,好困啊。”白衣寒揉了揉乏味的双眼,看着眼前这人依旧再睡,白衣寒看了看四周。“没有人呢,我也好想睡啊。”他没有警觉性的躺在了那人的身旁,蜷缩着身体,抓着那人的衣角,沉沉睡去。
晌午,太阳火热,河边躺着两个人,一红一褐,受伤的那人动了动。
“嘶……好痛。”
他下意识的握住了伤口,正想起身,却发现一双手正死死的拽着他的衣服,看着白衣寒睡的正香,他也不愿打扰白衣寒,再度躺下,注视着白衣寒的睡颜,伸出手,指尖触摸到白衣寒的皮肤,鼻子,红唇。
“小东西,是你救了我吗?”
白衣寒甩了甩头,有些不高兴的抓住他不安分的手。“我不是小东西,我叫白衣寒。”
“都一样。”那人亲了亲白衣寒的指尖。
“你……?”白衣寒恼羞成怒的收回手。
“怎么……害羞了?”他发觉,小东西一生气,他才会开心。
“我才没有害羞,我没有那么小气的。”白衣寒指着他的鼻子抗拒道。
“哈哈,白衣寒是吧,我叫白倾睿,是北方白府的主人。”
“你是白府的人?”白衣寒激动的抓住白倾睿的肩膀。
“对啊,怎么了?”这次换白倾睿诧异了,难道这个小东西是……
“我是听弦宫的人,我师父说,我们听弦宫与你们白府是世交。”白衣寒没有防备的把身份吐露了出来。
白倾睿用余光撇了撇白衣寒。“没错,的确有这事,那你出宫做什么?”
“我来玩啊。”白衣寒笑意着拿起地上的石子,握在手中玩耍。
“去哪玩?”白倾睿好奇的打量着白衣寒。
白衣寒失笑。“不知道呢。”他还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哪里玩呢。
“那去我们白府玩吧,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白倾睿有目的的提议着。
白衣寒眼睛闪亮,咧嘴一笑。“好啊,我师父说江湖上的人都是坏人,我看未必,你就是一个好人。”
“衣寒,你几岁了?”
“衣寒?我们有这么熟了吗?”
“怎么,难道你不想和我做朋友吗?”
“当然不是。”
“那好,以后我就称你衣寒,你唤我倾睿,或者睿都可以。”
“好。”
“那现在你告诉我,你几岁了?”
“我都已经十五了。”白衣寒仿佛觉的自己的年龄很自豪。
“十五……够了”白倾睿在嘴边沉吟着。
“倾睿,你说什么?”白衣寒根本不知道白倾睿在那发什么呆。
“衣寒,你要不要在我俯上住上一年半载?”白倾睿开出条件诱惑着白衣寒。
“不行啊,我师父让我一个月后必须回宫。”白衣寒委婉的拒绝着。
“我可以给你师父休书,请他准许你留在白府做客。”
“真的可以吗?”
“当然,不是说听弦宫与白府是世交吗?有何不妥?”
“那太好了,倾睿,谢谢你。”
白倾睿摸着白衣寒的头发,色迷迷的看着他。“衣寒,你想谢我是吧?”
“当然要好好谢谢你了。”
“那你亲亲我,比谢我更好。”白倾睿指着自己的唇片。
“哦,可是我没记得师父教过我啊。”
“咳咳……”白倾睿听到,差点气到吐血。
“你没事吧。”白衣寒关心道。
“没事。”白倾睿挥手。
白衣寒探起身子,生涩的在白倾睿的红唇留下淡淡的一吻,未曾出宫的白衣寒根本不懂亲吻的意思是什么。
白倾睿咧嘴一笑。“那我们就回去吧。”
“好。”
白衣寒一路都扶着白倾睿,怕他的伤口重裂,细微的照顾他,寸步不离。
在客栈里,白衣寒沐浴后,散发着怡人的香味,头发还滴着水珠,走到了床边,看着床上的人。
“倾睿,你还没有睡啊?”
白倾睿拿过白衣寒手中的毛巾,擦拭着白衣寒湿漉漉的头发。
“擦干再睡,不然会头痛。”
“知道了。”
一个时辰后,白衣寒的长发被白倾睿擦干了,他放下帐幔,平躺在床上,白倾睿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附身亲吻了白衣寒的红唇,轻轻的啃着他的脖子。
“倾睿,你在干嘛?你怎么在吃我的脖子?”
“衣寒,不要拒绝我,我保证会把你留在我的身边。”
“可是,这个师父也没有教过我啊。”
“不许提你师父,这个以后有我来教你。”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霸占白衣寒了。
“啊?唔。”
一夜过后,白衣寒慵懒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白倾睿那张好看的脸。
“会疼吗?”白倾睿怜惜的摸着白衣寒有些发白的脸。
“嗯,疼。”白衣寒诚实的点头。
“告诉我,你喜欢吗?”这个小东西,怎么让他如此不冷静,他一定要让小东西爱上他。
白衣寒一双手在白倾睿的胸膛上画圈圈。“我也不知道,又喜欢又不喜欢。”
“慢慢你就会喜欢的,在睡会。”
“你陪我一起睡。”白衣寒发现他自己的要求越来越多。
“好,我陪你。”白倾睿拉拢了他们的被子,搂着白衣寒,再次进入梦乡。
白府
白衣寒与白倾睿并肩站在白府的门外,白衣寒指着这冷清清的院子。“这是你家吗?怎么一点烟火都没有。”
白倾睿搂过白衣寒的肩。“怎么会没烟火呢,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进入俯中,里面一片喧嚷,不同的男子和女子在湖边赏鱼。
“倾睿,他们是谁啊?”白衣寒挽着白倾睿的手臂,明明只相差一岁,他却比白倾睿矮了足足一头。
“他们呀,都是我的小妾,还有男宠。”白倾睿宠溺的捏了捏白衣寒的鼻子。
“小妾?男宠?那都是些什么啊?”白衣寒发现他懂的东西太少了,自从认识白倾睿后,他学到了不少的东西呢。
“你不需要知道他们是谁,你只需要陪在我身边,明白吗?”白倾睿搂紧他,在他的唇片上逗留许久,霸道的想让白衣寒只属于他一个人,他要毁了这个清纯的小东西。
“哦,明白了。”白衣寒乖乖的靠在白倾睿的胸膛上。
貌似有人发现了他们的存在,那群莺莺燕燕的男子,女子跑过来,将白倾睿团团围住了,白衣寒被排挤出来,他看到一名很深沉的男子走过来。
“爷,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他一开口,其他的人都退后了,跪在地上向白倾睿请安。
“恭迎爷回俯。”
白倾睿越过跪在地上的他们,忽略了站在一旁的白衣寒,直接走向那男子,搂入了自己的怀里,狠狠地吻着他的唇。
“矢玥,我很想你。”
矢玥小鸟依人的靠在白倾睿的怀中。“爷,矢玥也很想您。”
“真乖。”
地上跪着的男女都嫉妒的看着矢玥。
他吻别人了,白衣寒脑中只出现这几个字,白倾睿的怀里搂的不是自己,他的唇不是亲吻自己,为什么我这里会痛,眼睛会酸酸的?白衣寒摸着自己的胸口,脸色惨白,一滴泪水掉了下来。
“是咸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