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小说: 重生之仗师欺人 作者: 久年 字数:2483

  长夜漫漫,一壮汉跪在一个全身隐没在黑暗的人面前,声音藏着掩饰不住的喜悦,“王爷,属下肯定于玉心处见到了王,“九阴辰影图”可作证!气度本领皆不像是寻常农家小儿,联系时间来看,王尚年幼,但是王爷尽可放心王的成长,王的长成之日,就是我朝复位之时,此乃南疆的福气,先王九泉下也可放心!”

  黑暗中的人轻微点了点头,推开窗,月华倾泻而下,脸上折射出金属的光泽,原是戴了一个铜铁面具!

  壮汉又出声了,“是否需要派人守护,陪护左右?”

  男人摆手,银光勾勒出的修长身影,“放任他吧,他会发觉的,否则会适得其反。”

  很快,属于他们的南疆就要回来了,再等几年,再等几年王的成长,真正的天子会重新回归南疆,现在的跳梁小丑就让他们再活跃几年。男人面具下的眼洞折射出火热的光。

  头天晚上苏白言睡得极不安稳,好像又陷入了无边的沼泽,怎么都挣不脱,冷汗侵湿了睡衣和长发,黏腻的黏成一片,背后的伤口一抽一抽的痛。

  迷糊的眼睛只能睁开一条缝,喉咙干的冒火,只能沙哑的发出难听的干音,后背的伤口的热度惊人,苏白言知道他是发烧了,奈何现在全身无力,挪一挪身子都成问题。

  苏白言用强大的意志力勉力翻了个身侧躺着,慢慢弓起身子挪下了床,抓住床架再爬向远处的桌子。平时做来简单的动作现在却是耗费了不少时间和气力,后背的伤口撕扯的痛。

  苏白言颤抖的手捻起一只杯子,想倒水缓解一下冒烟的喉咙,却在刚拿起水壶时眼前一黑,一时间就失去了知觉,水壶等器具皆摔碎在地,身体也软软的倒在地上。

  再醒转时已好好的躺在床上了,眼前是洁白的帐子,手掌也缠了纱布,估计是水壶割的罢,他动了动手,背部细心的垫上了绵软的鸭绒棉垫,怕是担心弄疼伤口。

  “公子你醒了!”身边一个惊喜的声音响起,还带着睡醒的朦胧。

  苏白言一转头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是那个小女孩。

  苏白言掉头指了指水壶,女孩会意,马上就去给他倒了杯茶,并一点点的喂他喝了下去,茶水入喉的温润感终于缓解了解渴燥。

  “你还没走。”声音还是沙哑的难听。

  女孩低下了头,搅着麻布衣角不说话。

  “呦,苏公子醒了!你可睡了两天了,这小姑娘前天在你门口守着,看到你倒下急的眼泪都出来了,还是她大半夜挨家挨户的去找大夫呢。”富贵惯性的迎客的热情声音响起,在桌上放了盆热水就出去了。

  苏白言看向她,她的脸突的泛起红潮,更加的不知所措。

  转过头阖了阖眼,“你叫什么名字。”说话气息微弱。

  “金,金花。”胆怯的小声应了。

  这名字……

  “以后你跟着我,换个名字吧!”

  女孩的明亮大眼瞬间就亮了起来,脸上激动不已,“是!一切凭公子吩咐!”

  叫什么?苏白言的眼睛触到她穿的青色麻布衣,青青子矜,悠悠我心。夏隐也经常穿青色的衣服呢。

  “你就叫青矜吧。”

  “好!”

  “会写字吗?”

  “不会!”答的爽快。

  …………

  碎尘经过四天风尘仆仆的赶路,途中还累死了好几匹马终于在深夜回到了月中楼。

  月中楼,顾名思义的烟花场所。彻夜买欢笙歌的华丽建筑,月中楼呈塔式,颇为华丽壮观,雕梁画栋,高高翘起的屋檐,朱檐碧瓦。深夜已经有些酒醉人散的意味,要不就是春风一度了。

  天气尚未回暖,还有萧瑟的意气,街上的行人稀稀拉拉,楼中的烟花酒醉时刻已过去,只余满场的狼籍有待打扫,无论是下人还是倚在楼梯上的老鸨都有些倦怠的懒散气。

  碎尘撩起遮蔽的帘子,从小门进入,倚在楼梯上的老鸨瞧见了他,脸上堆起笑朝他走过去,盈盈下拜。

  指了指顶楼的方向,轻声说:“公子还没睡。”

  碎尘皱起眉,这么晚还不休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啊!摆手挥退老鸨,往顶楼走去。

  轻推门,进入了月中楼最华丽最宽敞最高的房间,这简直是一座宽殿,位于最高层,因为容水不喜吵闹,为了来回方便,碎尘还命人凿了一条直通顶楼的暗道,请奇工巧匠用数百条铁索和机关悬挂了一座可上下滑动的实木悬梯。

  入门的是两根朱红巨柱,右边是为他建造的戏台,左右两边开了耳室用来存放物件,过了巨柱还要再走一段短小的回廊才到容水的寝室。

  碎尘拂开珠帘,面前隔着一扇玉屏风。

  屋内燃着火碳,很温暖并没有察觉到寒意。

  屏风后传来声响,“别出来。”碎尘忙制止,声音戛然而止,为什么还是不让我接近你。

  碎尘在屏风前恭敬的双膝跪下,“玉心我已取得。凤双行的咒也不会解开了。”

  “从年幼起属下就一直和主子在一起,可说主子的习性脾气属下是一清二楚,对于男男之爱属下是没有半点兴趣的,也无意猎这个奇。”说话语气平淡到近乎伤人。

  屏风那头的容水眉头痛苦的紧皱,手指甲紧紧的陷进手掌心。

  “主子对属下有救命之恩,此生的生命就是主子一人的,许麟尘会护主子一世安好无忧。”

  “所以你想说什么。”痛苦的隐忍。“我们这一世无缘?我们只能是这样的关系?只因我不是女儿身吗!”痛恨到颤抖。

  “不,只是麟尘一人的问题,与主上无关。”

  “所以属下有一个荒唐的请求。恳请主上答应。”

  室内的静谧酝酿着云雨。

  “恳请主上下嫁,让麟尘护你一世安好无忧。”低沉的男音一字一句的清晰无比的说出来了。

  这些字眼透过屏风清晰的钻进了容水的耳朵里。手中假装镇定托着的茶杯突然掉地,碎成缤纷的花朵。

  他急急的走出屏风,跟碎尘一样跪到他面前,清秀绝世的脸上写满了惊喜,眼角红红的,不敢置信的问:“你,你真的愿意接受我?”漂亮的凤眼布满了星空。

  碎尘揽过他,将头埋到他的发间,暗叹了一声,终于如梦想中的一样抱到他了,伸手顺着他的头发。

  感觉到肩膀的湿意,戏谑道:“你哭了?”

  容水猛摇头,“你才哭了,我没有。”这小孩子的性子难怪会在那个地方呆不下去,碎尘觉得帮他逃出来或许是他这辈子坐的最正确的事。

  “起来吧,地上凉,你又穿的那么少。”碎尘拗过他的头,抹去他眼上的泪水。

  低头覆在他耳朵魅惑的说:“我们床上去。”

  容水突然抬头看向他,看到他眼中的笑意,脸上泛起红潮慢慢的低下头去,清润绝美的脸上添了诱人的颜色。

  抬起手环着他的脖颈,将脸埋到他的肩膀上,碎尘轻笑出声,胸腔震动着将着笑声传到容水的心中,嗔怪的横了他一眼,碎尘笑的更大声了,低声在他耳边说:“你终于是我了。”一句话说的容水的脸直红到了脖子根,白皙的皮肤上染上绯红格外的好看。“以前也可以啊,为何现今才承认。”眼中带了媚色。

  “因为觉得现今的你更美啊。”

  碎尘将人打横抱起,往屏风后的寝室走去……

  今晚的月亮真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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