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怪就怪穿越在不对的时间里

小说: 红楼之渣男秦钟 作者: 萧斌 字数:3615

  第二天清晨,秦钟因和李长青闹了半夜,自然睡的很晚,再加上天冷的缘故,他赖了床。

  当珍珠贵珠来敲门时,他迷糊的睁开了眼,混沌的给她们开了门,也不管她们,自己又眯着眼转身就扑到床上,裹着被子,又睡了起来。

  贵珠指着睡的正香的秦钟,对珍珠笑道:“你看大爷,昨日也不过就上学一天,哪到了累的起不了床的地步?这也幸好今日下了大雪,学堂放假,不然,大爷如此一番模样去了学堂,恐怕在学堂里也要睡着,到时少不得就要挨先生的训斥。”

  珍珠看了一眼睡的正熟的秦钟,说道:“莫要玩笑了,快去唤醒大爷,老爷还在堂屋等着呢。迟了,你我要吃挂落,大爷也免不了被训斥一番。”

  闻言,贵珠撇撇嘴,拉着珍珠到了秦钟床边,轻轻推他,唤道:“大爷,大爷,该起了。”

  秦钟觉得聒噪,翻了个身,用被子捂住耳朵,继续睡了。

  贵珠和珍珠对视一眼,就撇嘴示意珍珠来。珍珠上前,也轻推秦钟,说道:“大爷,时辰不早了,你上学去要晚了。”

  “啊,啊!”

  秦钟立刻条件反射的睁开眼,起了半身,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找牙膏牙刷洗漱,狂奔教室里去。他还以为他在现代读书呢,听到上学晚了,这么多年的学校住宿经历让他下意识作出这种反应。

  “呵呵呵。”

  贵珠闷笑着拉住迷糊的要狂奔的秦钟,笑道:“我的大爷,你衣服没穿,鞋子没穿,也没洗漱,跑哪里去?”

  这时,秦钟才渐渐清醒了,看着眼前的一个伶俐一个老实的丫鬟,他才意识到他在红楼里,成了秦钟两天了,如今是第三天了,昨日和李长青颠鸾倒凤太晚,却是让自己迷糊成这样了。他不由拍拍自己的脑门,笑道:“瞧我糊涂的。”

  珍珠以为他是说自己睡晚了忘记去学堂的事了,就接道:“你可不是糊涂,如此晚了还睡,也幸好昨夜下了大雪,不用去学堂,否则你就等着被先生训吧。”

  秦钟揉了揉眼睛,又钻进被子里,暖和着刚刚一会儿就冰凉的手,再看看外面,果然天都大亮了,在冬天如此,最少都有九十点了,可不是晚了。

  他又听闻不要去学堂屋讶异问道:“怎么不用去学堂了?有人带了话过来?”

  珍珠解释道:“一大早,宝二爷就让小厮过来说今日大雪,天寒地冻的,学堂就提前放假过年了。”

  她抱怨道:“大爷也不过是上学一天了,就放假了,可真是不凑巧。”

  秦钟倒是笑了,道:“就算今日不放假,过几日就是过年了,先生们也要家去和家人团圆,不也一样不用去学堂?再说,这么冷的天,握毛笔都冷的慌,手都发抖,写的字更是不成样子,恐怕先生都不认得。”

  珍珠去拉他起来,说道:“大爷说的也有道理。但此时,大爷还是起床吧,老爷昨日喝醉了,没问大爷学堂的事。今日此刻他正在堂屋等着呢,你还是乖乖的快一些,不然又要被老爷训斥一顿了。”

  秦钟也顺着珍珠掀开了被子,对正给他收拾房间的贵珠说道:“找一套新的衣服来,我想换了身上的。”

  贵珠讶异地问他:“这不是昨日才换的吗?又要换?那吴妈妈洗衣服时又要嘀咕了,说一大通有的没的。”

  秦钟笑着不语,心道,昨日酣战许久,有了些许味道,闻着不舒服罢了。

  正在叠被子的珍珠轻轻吸了吸,那种麝香味道,让她一怔。她可是怀了孕的,自然和秦钟欢爱过,这种欢爱过后的味道她并不陌生。

  她心想,难道大爷梦遗了,还是自己弄出来的,但她绝对想不到她的大爷昨夜和一个男子酣战几个小时,这欢爱的味道才久久不散。

  珍珠不动声色的继续叠着被子,听到贵珠的问话,就说道:“大爷让换就换吧,要是吴妈妈抱怨几句,要么你我都忍了,要么我们自己洗,不劳烦她了。”

  “哼。”贵珠白了珍珠一眼,就去拿衣服,嘴里说道:“你要成姨奶奶了,是大爷的人了,就向着他吧。你们是一家人,我是外人,你们就狼狈为奸吧。”

  珍珠有点恼羞成怒,脸通红发烫,说道:“我哪是什么姨奶奶,也只是丫鬟伺候人的命。要是你想当,大爷也可以收了你,你说是不是,大爷?”

  见她们斗嘴,秦钟觉得有趣,却没想到转瞬间就扯到自己头上,他笑着不说话,心里腹诽,你一个姨奶奶也不过是因为肚里的孩子罢了,我一个男同,哪还需要第二个姨奶奶?

  贵珠找到衣服,就托着到了秦钟跟前,说道:“我可没那个心思。大爷就这件吧,今日不用出去,只穿日常衣服就行了。”

  秦钟也不挑剔,直接点头,拿着衣服就去了屏风一边,还吩咐道:“你们忙吧,别过来了,我自己能行。”

  他不需要她们伺候穿衣服,一是不习惯裸身被女人盯着看了,二是他的身体早不是瘦弱的了,而是胸肌腹肌都有的健美身材。穿着衣服还能糊弄过去,要是脱了衣服被人看到了肯定是会引起人怀疑的。

  珍珠贵珠不疑其他,只是讶异一番,平时调戏人的大爷,怎么今日害羞起来?然后又不多想了,各自收拾房间,忙活起来。

  “大爷,这被子也换了吧?”珍珠想了想又对屏风后的秦钟说道。

  秦钟自然答应了,那上面也有了味道,换了正好。

  不久,秦钟换好衣服从屏风后出来,珍珠和贵珠也收拾完房间,都来伺候他洗漱。

  秦钟吐了漱口水,问道:“宝玉除了让人来说不用上学堂外,可还有别的什么?”

  珍珠回道:“还有,宝二爷带了话来,等这场大雪停了,就登门来邀请大爷去会朋友赏雪呢。”

  秦钟不由好笑,要是宝玉亲自来,他却是推脱不得了,不然就是不识抬举了。

  珍珠贵珠两人动手,也不用特意给秦钟仔细打扮去做客见外人,于是不过几分钟,秦钟就穿戴整齐了,撑着把伞,冒着大雪,出了房门去堂屋见秦老爹了。

  秦钟来到堂屋,见秦老爹正板着脸训斥老实巴交的秦康,不由疑惑的问道:“爹,怎么了?”

  秦老爹气呼呼的指着低头满脸惭愧的秦康,说道:“今日一大早,吴妈妈起来就发现大门没关上,就慌忙来禀报我,看家里丢了什么东西没。可这每天黑夜里关大门却是秦康该干的,昨夜他疏忽了,幸好没人趁夜进来偷东西,否则,哼,我非得卖了他不可。”

  口胡,秦钟无语,昨夜他只记得给李长青开门,让他溜进来,却是忘了他走后,要去关大门了,直接就睡了。如此,却是秦康给他背了黑锅,被秦老爹训斥了。

  秦钟心里难得愧疚一番,自己给秦老爹拍背,让他消消气,对站在那里默默承受主人家责骂而不知辩解的秦康说道:“康叔,你回去做事吧,爹只是气着了,说气话呢,你别在意。”

  秦康恭顺的应了是,就低头退下了,从头到尾都没为自己辩解一句。

  “哼。”秦老爹不爽的冷哼一声,道:“这样不尽责的下人,早早打发出去就算了,我们再买新的就是了。不然,原谅他一次,他还以为主人家和软好欺负,不知哪日就明目张胆的糊弄起主子来了,到时甚至骑到主子头上去了。”

  秦钟劝道:“爹,康叔也来了咱家时间不短了,他哪一日不是尽心尽力的?昨夜肯定是一时的疏忽了,您何必生如此大的气?就算打发走了康叔一家人,那买回来的又能保证是好的?”

  秦老爹沉吟不语,好一会儿,才摇头叹道:“是爹这几年心高气傲了。这几年你姐姐可卿嫁入宁国府,暗里帮了家里不少,家里也就不缺钱财了。我也就因为一件小事,连打发秦康这话都说出来了。秦康在我们家呆了五六年,是一直勤勤恳恳的,我这话实在有点伤人心,你看个机会,帮我描补描补。”

  秦钟知道秦老爹这是要面子,不愿意舍下脸面给个奴才赔不是,他识趣的接道:“爹说的是,正好,阿福想学写字认字,儿子想阿福要当我的书童,肯定是要认得字的,也就答应教他。如此,这事公开让大家都知道,却也是安抚安抚康叔了。”

  秦老爹听了点点头,同意了,又问了昨日他上学的事,秦钟都一一答了。

  秦老爹听着点着头,当秦钟说着要拜孟先生做老师时,秦老爹问的更加仔细了。

  “这位孟先生当过官吗?有什么人脉吗?”

  “没有,他只是一个举人,一个教书先生。”

  “他家里有什么人,家境如何?”

  秦钟摇头不知。

  “他哪里人士?祖籍在哪儿?”

  秦钟还是摇头不知。

  “他被荣国府的二老爷厌弃,你去拜了他为老师,岂不是说人家二老爷不识人才,打人家的脸?”

  秦钟就无语了,不过是拜个老师,怎么像查户口,还要考虑贾政的想法,拜托,人家贾政知不知道我这号人都是问题,哪会关注自己的老师是谁。

  秦老爹见他答不上来,又喘粗气了,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说道:“你们姐弟就是来讨债的,恨不得气死我。一个好不容易嫁了豪门大户,却是自身不洁,让人耻笑;一个百般不是,一无是处。让我这个老人家还要为你们操心。”

  秦钟讶异地看着秦老爹,心里疑惑,秦老爹信了前日他说的秦可卿扒灰的话,他怎么信了?

  秦老爹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更是没好气的骂道:“我昨日趁你去学堂时,也去了宁荣街,花了几个钱雇人去打探可卿的消息,却没想到你说的却是真的。焦大醉酒胡说时,那么多人在场,总有一个透露点出来。我听了,实在痛心,却又毫无办法。”

  他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枯瘦有老年斑的手抹着眼泪,既痛恨女儿的不争气,又对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悲哀。

  秦钟这时恍然大悟,难怪昨日秦老爹会喝酒喝醉了,原来是借酒浇愁啊,也难怪今日会因小事如此责骂秦康,原来心里早就憋屈着呢。

  他不知道该如何劝秦老爹,他和秦老爹心里更明白此时知道也只能当不知道,不然若是秦可卿知道他们知道了她的丑事,必然是不会活了。如此,为了秦可卿能够懵懂无知的活下去,他们也只能当不知道这事,更不能在秦可卿面前透露一丝半点。

  唉,秦钟心里叹息,怎么不让自己在秦可卿嫁入宁国府之前穿来,那时一切都可以改变。可这时,却是只能干看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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