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出去,转身,关门。这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没想到,你会主动来找我。”我对着渊笙笑道。
渊笙点头:“在下也没想到,素铃你竟是可以憋这么久不来问我。”
我摆手,摇头晃脑:“呀呀,你那日表情甚是可怖,素铃怎敢自讨苦吃?”
渊笙忽然用着看到鬼一样的表情看着我,然后背着手,把我从上到下看了好几遍。
“怎么了?难道是我今日格外的动人?”我自恋道,然后捧着脸对着渊笙眨眼。
渊笙忽然就笑了出来,不是平日温文儒雅的笑,而是放肆大笑:“呵呵,素铃啊!看来,在下之前的确是看错了你呢。”
我歪头,咧开嘴,笑了起来:“那,渊笙高人瞧着,是如此的素铃好,还是那般的素铃好?”
渊笙笑得更加放肆:“都好!不受束缚,都好!”
我摇头,晃着手指:“我不是不受束缚,只是没被人碰到禁处罢了。”
渊笙愣住了。
“不受束缚,说得该是你。”我指着渊笙,“渊笙你才是不受束缚的,不是吗?”
没有在乎的人,没有被一个人死死地在乎着。
渊笙点头:“确实,不受束缚。”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此时的渊笙看上去不像是之前的那种遥不可及的高人形象,而是一个如同凡夫俗子一般,有着自己的感伤的人。
“那日,你竟是怎的了?”我讷讷开口,生怕自己问的问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渊笙抬头,张口说了三个字。
伍子胥!
我想,我明白了。那日,渊笙肯定是去了伍子胥的宰相府,而他看到的情形绝对很惨烈。
“素铃,你说,一个人活在这世上,究竟是为了什么?”渊笙问出这话,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高人不愧是高人,问的话都特别的高,高到,我根本就回答不了!
“其实,伍子胥这一生本不该这样的,他那么忠君爱国。可是,可惜了,他碰上了夫差。”我想渊笙想要的回答便是伍子胥吧?
“可惜?”渊笙走到石桌旁,然后伸手在石桌上写写画画的。
我把头伸了过去。
命咒,族亡,心死,无往。
我摸着下巴,仔细琢磨着这四个毫无关联的词语,究竟有什么关联!
“其实,人生就是一场空,从出生到死亡,不过是百年瞬间,转逝即过。”渊笙坐了下来,然后抬头看着我,“很无奈不是吗?拼了一辈子,到最后,一场空。”
我抽了抽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