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龙心比李虎的要细,一个字的差别,他却能够想到许多。
毕竟,眼前这个人说的是“亲”兄弟,而非“兄弟”,一字之差,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里头的蹊跷,可大了去了。
“他是我兄弟。”李龙哼了一声,心里浮现出同李虎相同的情绪,却还是打算探探这个人的底儿。
毕竟这个事儿,可是一点儿差错都不能够出啊……
然而,让他想不到的是,眼前这个人眯了眸子,再也不问一言,又是一刻钟,便走了出去。
李龙看着那道扬长而去的身影,又看了看一脸茫然的狱卒,嘴角动了动,眸子深处闪过一丝看不见的笑容。
“开门。”同样的动作,同样的声音,同样的表情。
那守着门口的狱卒一看到祝磬来了,立即笑了一声将门给打开了,“大人,这人就在里头呢。”
淡淡的瞥了那狱卒一眼,祝磬眼里没有一丝多余的神色,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狱卒被自个儿不晓得怎么就脱口而出的也给闷着了,看着祝磬进去,不由叹了一口气,自个儿当真是蠢啊,怎的就在这个人面前说话呢?
“你唤方老大?”祝磬盘下腿,望着眼前脸色正经,嘴角却是挂了一丝笑容,光明正大的打量他的人。
方魁心里一个疙瘩,嘴角的嘲讽收了一些,眯了眯眸子,换了一副审视的表情。
“嗯。”琢磨了一阵,方魁点了点头。
“你那两个兄弟,已经招了。”祝磬手指在身边的稻草拔了拔,露出一块干净的地儿,平静的道。
这般话儿的起伏,没有一点儿因案子破了而带来的欣喜。
在外头的狱卒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脸色都变得有些怪异了。
什么?祝大人说这个案子,已经破了?
方魁似乎被这句话惊了一下,眸子从那不断拨动的手指上移开,轻哼了一声道:“他们招什么了?”
“招了是他们正是放火烧了慕容大人新府邸的人。”祝磬眯了眯眸子,平静道,前一刻还在拨弄稻草的手,放回到了盘腿而坐的膝盖上。
“哦?是吗?”方魁反问了一句。
“那你做了吗?”祝磬不答反问。
“我?”方魁的话里似乎有几分感慨,拧眉道:“他们想要独自揽罪,那可不行,说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这个事儿……是我挑的头,便是他们两,也是我带过去的。”
“嗯。”祝磬点了点头,“这么说,你便是认罪了?”
“是。”供认不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