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着嗓子低声说道，面容警戒严肃，一双眼睛很是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伸长脖子往素时那儿凑，深怕被别人听见。这是摆在台面上的秘密，私底下秘密地传着，却不可明言。身份越高的人越忌讳别人在背后嚼耳根子。
素时听了怔愣一下，轻声问道：“怎么就……因为什么事？”
小翠走到床头柜前，一面给素时倒茶，一面说道：“杜夫人突然暴毙，二少奶奶匆匆忙忙过去，就正好碰见葛菲娜吊死在杜夫人卧室的房梁上。回来后就魔怔了，整个人都不对劲，疑神疑鬼，半夜总会尖声尖叫，说葛菲娜过来锁她的魂了。现在被送到精神病医院去了。”
听得更是一愣一愣的，那些话完全吸收不来。“杜夫人怎么就暴毙了？前段日子不是遇见还好好的，没听见说有什么毛病啊。那个葛菲娜又为什么上吊，还吊死在杜夫人房里，怎么没人看守？”
小翠面露疑难，又开始犹豫着要不要讲。看看素时一瞬不瞬地看自己，只得硬着头皮半吐半露地讲到：“有人说葛菲娜给杜夫人打的是吗啡针，不是什么营养针，又是天天打，打了四五个月，用量太大就毒死了。这葛菲娜估计觉得事情败露自己逃不掉了，心灰意冷就吊死在杜夫人的房间里了。以死谢罪！”这些都是她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半真半假的。
她抬了抬眼皮悄悄往素时那儿又看了看，见她面无表情，继续说道：“不过也邪门，杜太太一死，有下人在那儿看守，当时是早晨，尿急，上了茅厕。应该是趁这时间进去上吊了。回来就看见二少奶奶瘫软在地上，惊恐地指着屋子里，一面叫。”
讲完，寂静了下来。又是一段空白，谁都有默契的不说话。说之前能预感到的。
家里人也是猜测，素时住院太突然，锦年那段时间也消失了一般从不回来。后来听说两个人都住进了戒烟医院里，大家都震了一震。这时候杜太太死的悬，又是葛菲娜打吗啡的原因，不免使人联想。不过至今也没有主子给说法，这事情还处于云里雾里的。
素时接过她递来的水，双手捧着玻璃水杯手托着杯底放在被褥上。滚烫的热水透过玻璃辣辣地传到手心，另只手放在杯口上转动，减轻施压一处的温度均匀开来。双手冰冷拿来做热水袋正好。氤氲地热气从杯子里冒出来，眼睛怔怔地看着，像看眼泪一样。
小翠的那些话令人深思，再想不到报应来的如此之快。杜夫人，梁昕薇是下酒菜而已，主食才是葛菲娜，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她这里，旁的那些不过是走马观花罢了。末期的时候，她才恢复清明意识，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