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贵州专升本招生计划 报考人数

  花想容冷眼看了他们一看,那一眼包含着不屑、冷漠、鄙夷,以及,死亡的威胁。

  看得那些画贩一吓,互相对望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见了恐惧。再向花想容看去,却见她眼带无邪,步伐轻快地走来。

  那些画贩摸摸脑袋,他们,难道是集体出现了幻觉?

  花想容越走越近,却见她施施然从他们中间走过,走向了“二黑”。

  二黑是他们给那个黝黑的少年取的绰号,他很少说话,他们也不稀罕去问他名字。

  花想容来到少年的画摊前,摊子上只有三幅画,都是山水图,和她裙子上的画是同样的笔法。

  那个少年看见有人走来,却没想到是走到自己摊前来,稍微有一点惊讶,他记得有好久没人买他的画了。

  花想容眨了眨眼睛,问道:“这些画是你画的吗?”声音如冰玉相击。

  那个少年礼貌地点点头,道:“是的。”声音比她还好听,但是透着淡淡疏离。

  花想容以为她的声音已经是难有的好听,没想到这个少年声音还要好听,好像温泉的水,温温凉凉的,氤氲得不真实,会迷惑人。

  不过,看看他的脸,就瞬间清醒了。

  花想容不花痴,她在心里叹了一下,气质清华让人羞愤可以算作不能控制,这声音里的疏离有怎么回事?生怕客人不知道你不待见他们?

  别的画贩抢得了你的生意,压得低你的价钱,你自己也有原因呐。

  看在我对你的画还算满意的份上,我就给你指点一下迷津。

  花想容抬头看向他,正巧那个少年也在看她,花想容直直撞入他的眸中,他的眸光如月夜清辉,淡淡的,静静的,高远清冷,看不出困于生计的窘迫,只有若有若无的••••••

  花想容半眯双眼,细细分辨,嗯••••••倔强。

  像是对困难生活的倔强,或者是被欺负的倔强。明明受尽凌辱,但头总是高昂着,不信自己只能是池中物。那种任敲击捶打也深印心里的倔强。

  真是无妄的坚持。花想容想笑,没笑出来。他这样与小时候的自己无二,从家人捧在手心的公主落入灭门之仇中,她进入特工组织是九岁,其他同龄人都是从五岁就开始残酷训练,她在那里受到明里暗里的排挤和白眼,瘦弱的身体受不了高强度训练,高烧到不能行走,只靠上天怜悯挨了过去。

  但她没有哭过一次,抱怨过一次,她心里倔强地相信她不会永远弱小,她是不属于弱小的。只有她深夜还在训练,经常超越身体负荷。

  那时她的心里隐秘地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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