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轻也没当真,笑笑便过去了:“云老说,南函太子现在也在天云山?”
天山云老点头:“他师妹都要死了他当然要来看看。”
周延轻转眸对视天山云老,眼神颇有些,不忍直视的味道:“云老客气了,不知道何时才能取蛊?”
天山云老摆摆手:“不不不,老头子年纪大了,难免老眼昏花,此事还是交给她师兄来。具体的,三皇子你还是去问他吧。”
周延轻虽然不认识天山云老,但是也曾经听说过这位老顽童的性子,现在说这番话哪里是什么老眼昏花,分明是想看好戏。
“云老是医坛圣手,徒儿危在旦夕却不肯出手相救,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吧?”
“什么医坛圣手,不过一把老骨头罢了。三皇子还是不要打笑老头子的好,之城徒儿医术不差于我,医治清妍绰绰有余,三皇子不必担心。”说着竟然打起了哈欠:“不行了不行了,看来真是老了忙不动了,才站了一小会儿就累了,三皇子殿下,我累了就先睡了啊。”
周延轻还想说些什么,天山云老已经凌空一跃,没了踪影。
钱嬷嬷走到周延轻旁边:“殿下,这天山云老是什么意思?”
周延轻眼睛微眯,完全是漫不经心的语气:“谁知道呢。”
有童子过来引路:“三皇子殿下,请随我来。”
清妍还昏睡着今天当然是不能取蛊的,天云山一行也不差这两天。暂时住在这里也好。
安排给周延轻和钱嬷嬷的院落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就在清妍所居院落的旁边,从前厅那里路过,正好经过这里。
微风轻轻吹过,院子里的花瓣随风飘落,藤椅上的一双璧人正静静躺在那里,花瓣时而落在身上,男子小心地替昏睡的女子拂下,光芒浮动间,仿若神仙眷侣。
周延轻目光平静,冷淡地挪开,好像什么都没有看见过。
进了院落的花厅,钱嬷嬷急忙把门关上:“殿下,奴婢有事要禀告。”
钱嬷嬷是太后身边的老人,周延轻一向对她尊敬有加,“嬷嬷有事请说。”
“殿下可知,解开洛大小姐身上蛊毒的方法是什么?”
“取出母蛊。”其实他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基本的过程还是很好猜的。
钱嬷嬷一笑:“殿下以为,‘太后下的蛊毒,真的有那么容易解开吗?”
周延轻目光一寒,“嬷嬷这话是什么意思?”
“洛大小姐身上的蛊毒的确是子母钟情蛊没错,可是太后当年以南疆巫女之血喂养了其七七四十九天,蛊毒早就已经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