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事实而已，你无需道歉。”依旧淡淡冷冷的声音。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他与纳兰家族都是死敌。
娃娃脸少年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纳兰无颜清淡的脸色，好像真没有生气的意思，松了一口气，露出一口洁白牙齿，“我叫楚镜夜，是楚国的五皇子。他叫竺景瑜，是楚国的丞相。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纳兰无颜睁开眼睛，对上少年一双清澈纯真的眼瞳，微愣了一下，真是干净呢。不过，听他自报家门，纳兰无颜嘴角微抽，他是白痴吗，对一个没见过几面的人就这么把身份告诉他，这样真的好吗？顺带不忘把旁边的人拖下水。
白衣少年竺景瑜也是无奈了，这个家伙怎么还是这么没有一点防人之心。
纳兰无颜无法忽视掉楚镜夜如白炽灯闪亮扑闪着期待的大眼睛，真是太闪了好吗？“纳兰无颜。”
“原来是小颜啊！”从纳兰无颜嘴里得到他的名字，楚镜夜显然很开心。
纳兰无颜清冷的面容一僵，第一想法是，这家伙是白痴？第二想法是，这家伙也太自来熟了吧。
“小颜、小颜小颜，你怎么不理我了呀。”见纳兰无颜没有理他，楚镜夜不满地撅起嘴，亲昵地喊着纳兰无颜的名字。
纳兰无颜头一回听到这么亲近的叫法，冷硬的心一软，没有办法对一个纯真的像个孩子的楚镜夜说出什么冰冷的话语。
罢了，由他去吧，就算他否定，相信他也不会改的。
看向竺景瑜，他一身白衣，带着温尔的疏离气息，然而眼睛却是一直放在楚镜夜身上的，不难看出，在他心中楚镜夜占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地位。
注意到纳兰无颜的打量，竺景瑜警惕地回看着他，一双眼睛深邃，柔和的面目线条也变得冷硬了些，似乎在警告他，警告他不要存有伤害楚镜夜的心。
纳兰无颜心中哑笑，这竺景瑜倒也有趣，这么关心楚镜夜，心中同时也微微刺痛，谁能想到他的心里也有这么一个卑微到窒息的希望，希望有那么一个人来给他一点点温暖的关怀。
这于她是多么卑微的奢望啊。
眸子些许黯淡，嘴角有些自嘲地勾起，他到底还是幼稚地在存着什么不可能的幻想呢。前世经历过的那些还不能说明了他的存在是不能被容忍的吗？
所以，他才同阎煞定下契约，在覆灭纳兰世家之后，把自己的灵魂给他。
“小颜、小颜，你在想些什么呢？”楚镜夜的声音唤回了出神中的纳兰无颜。
“嗯？”迷茫地回过神，琉璃一般的眸子转向楚镜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