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嗅出周艳跟她的室友之间有一丝不寻常的气味，但是没有说出来，在上海这样的地段五百块能租到这样的公寓楼，哪怕只有一间，也算是万幸了，哪里还敢关心以前租客的隐私。
没过几天，周艳搬走，我如期搬进来，才知道我的室友叫罗琳，是名广告公司的设计师。
罗琳不爱说话，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是周艳介绍来的关系，她对我好像怀着几分敌意。
这种想法不是空穴来风，刚来第一天，她就跟我约法三章。不准到她的房间来，客厅的电视机不约超过12点还在播放，私下里带朋友来仅限在自己房间里活动，房间里的声音不可以超过60分贝，冰箱里的东西不可以分享，水电费各自出一半……
好在我只是个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她说的那些事情我基本上不会违反。
可是，罗琳不一样，广告公司有时候挺忙，七八点钟才下班，甚至还把活带到家里来完成。
我觉得她年纪跟我相差不多，也是一个人在外面闯荡，挺不容易的，看着她天天回家吃方便面，有一点儿心疼。
就好心的多做了一个人的饭，给她留着。她起初也跟我客气，可能是实在吃烦了方便面，才忍不住尝了尝我做的饭，这一下子一发不可收拾。
她夸我饭做得好，甚至说愿意出钱雇我给她做饭，我笑着没肯收。其实这些年在餐馆打工，什么没有学会，学做几个小菜还是绰绰有余的。
一来二去，我们关系也熟起来，有一次她好奇的问我：“你怎么跟周艳那种人认识的？”
我笑着回答：“她是我老板的朋友。”
“朋友？”罗琳轻笑一下，“她这个人是不可能有什么朋友的，你跟她在一起，也要小心一点儿！”
我不明白罗琳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也不好细问。
后来我跟周艳也遇见过一次，不是跟老板在一起，而是跟何根发逛街。其实我挺好奇，周艳不是干爹的情人吗，怎么又跟何根发认识？
可我也没有细问，做这份工作做了一个多月，我有些困惑，不知道天天在这学校里打杂，离我想象中的白领生活是不是越近。
我是不用在饭馆里端盘子，不用闻后厨里面浓重的油烟味，但是我还是一个飘荡在魔都低层的外来妹。买不起贵一点的商品，也租不起贵一点的房，甚至还不受当地居民尊重，一切都没有改变。
这天下班，罗琳很晚回来，我问她要不要帮她把饭热一热，她说她买了上海的生煎包，问我要不要一块来尝一尝。
虽然我已经吃过饭，但是闻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