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科：“以前进去过？那现在不可以进去了吗？”
这个问题老院长并没有回答，聊的差不多的时候他下楼去了要了啤酒喝。
祁素和安奥利亚出发的时候，他并没有去送别，那个时候他坐在草地上随便放置的木墩上静静地看着更北边的冰川。
风很冷。
直升飞机一点点消失在视线中，他翻开小册子一只看着其中破损的一页。
上面既不是世界树，也不是泰坦巨人。
这一页没有任何文字，图案更像是一串手链。
祁素和安奥利亚坐在后舱，一开始两个人并没有什么交流，安奥利亚闭目养神而祁素则是翻出了平板在打游戏。无论是线下最流行的，还是冷门小众的，平板通通都有。祁素玩游戏的声音很快就引来了某人的不满，安奥利亚让她把游戏背景音乐调小声一点，结果对方说了一句：
“你也一起来玩吧，不然多无聊啊。”
然后不知道从哪里又掏出来一个全新的平板，直接扔到安奥利亚的怀里。
不过安奥利亚并没有那个心思，他的右手捏着挂在脖子上的银球一脸忧心忡忡。这颗东西带着浓厚的圣洁的气息，沁人心脾的味道吸一口就能恍若置身于朝阳照射大地周围都是生机勃发的植株，冷冽的雾气和水珠都能让人平静的场面。
这颗种子被银镂空的球锁起来了，上面加持了封印，在打开之前不会引来觊觎它的异族。这个是祁素在出发前帮他的一个忙，并且没有收取任何报酬，只是表情很令人费解——像极了卖出去的货物有瑕疵自己偷偷问顾客要回来修补的心虚。
安奥利亚看着眼花缭乱的游戏，有几分无从下手，索性关掉了。
“祁素小姐，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撕开薯片包装袋的手一顿，祁素往里面掏出一把薄脆的薯片塞到嘴里，嚼吧嚼吧朝着安奥利亚点头。
“你哪里来的薯片？”他第一个问题就是吐槽，安奥利亚可没见祁素带吃的上直升飞机，那么就是飞机上有的了：“还这么多的口味......”
乐于分享的小姑娘利索地凑背后的储存拿出来一袋烧烤味的薯片，一扔就很准确地掉在安奥利亚的脚边。她咽下嘴里的食物后，说：
“当然是买的啊，小零食嘛，多一点无所谓啦。”
回过神儿的安奥利亚想起了刚被他抛到天涯海角的疑惑：“在酒馆我不方便说，所以在这里我想问一下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面？休养时期我一直认为你在我来到这里之前就知道我是谁，但是我在此之前并没有见过你，所以是有谁在你面前提过我吗？”
“这个啊......”祁素放缓了吃薯片的速度，心里准备好了自己的一套说辞：“现任血猎中的帅哥嘛，圣剑里面谁都会知道的啊。”
“血猎组织对于我们的信息是绝对保密的，就算是圣剑也不能调取我们的信息。”安奥利亚抱着一堆零食，他的身体介于人类与变种之间，游曳人间多年也被“删档”了很多年。他能街角的朋友屈指可数，因为他们会死，会失踪，会被“吃掉”，那个时候他们之间就做不成朋友了。
祁素沉默地盯着安奥利亚的侧脸，半真半假地说：“你要救的人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等你救完你问他不久知道了。”
“为什么要绕这么远？”安奥利亚瘫着一张脸，被传染性地吐槽：“你直接回答我不就好了？”
祁素两手一摊：“你要是不满意，咱俩再打一场啊，输了我啥都说行不？”
安奥利亚还没表态，祁素补了一句：“可惜你打不过，啧啧。”
“......”安奥利亚冷冷地把脸对着另一侧，他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你也没好到那里去。”
祁素想了想，反而有点赞同：“有时间我们再打一架吧，上次是个例外。”
也是个黑历史。
单纯肉搏或者是魔法攻击又或者是两种交换轮着来，谁会怕呀？安奥利亚虽说仅仅是个血猎，但是能提高实力的空间很大，她上次要不是出了岔子估计很可能当场就地“处决”这个人了。
“你要在Z国降落，事出突然方便问一下是出了什么事吗？”
安奥利亚发现自己问的不是外人该问的，于是改口：“抱歉，这不是我该问的。”
不过祁素摆手，因为她自己觉得这并不是不能对着别人说。况且，那个女人的话安奥利亚说不好也是认识的......
“去清理点垃圾而已。”
没看出来，您还是个伸张正义的好人。安奥利亚安静得很，因为现在说完话的祁素看起来很像是一戳就能发飙当场干架的那种。
祁素当然是生气的，她要是没赶在拍卖会之前救走人那群下属就拿出B计划打算花掉她的家产去买个妞了！
“说起来，你要不要去凑个热闹啊？”
祁素很是认真地开始招呼同伴了：
“让你英雄救美，离你的目的地也很近哦。”
安奥利亚不为所动。
“真的不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