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的乖乖,太累了吧。”大肥撑着双膝,把东西塞到了口袋里。
印玉第一时间看见了苏醒的祁素,把人扶起来后问:
“好些了吗?眼睛还疼不疼了?”
祁素攥着那颗圆溜溜的种子,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很好。”
相比之下,萨曼老院长和血猎安奥利亚就比较平淡,两个人或许是太久没见了,在阵术作用消失后就开始在一边交谈起来。
萨曼曾经教导过安奥利亚,对方还在南十字学院就读时就对他很是关照。无他,萨曼只是知道些内幕想要照顾照顾这个小辈罢了。安奥利亚是个好孩子,神明的光辉终会笼罩他,他是圣剑组织的光,而另一个人躲在暗处需要去救赎。
但此刻,安奥利亚大概是不知道那些事情的。萨曼老院长吐出长长一口气息,瞥了一眼左边的青年,问:
“我听说你去了C国剿灭低等吸血鬼,怎么突然就出现在这里了?这可真是个惊喜呀。”
那些由树精灵引导而来的绿色的藤蔓正在撤回,纷纷往窗口缩。安奥利亚挪了一步,让出窗口的位置,自己想了想才回答:
“的确是这样的,老师。但是临时出了很紧急的事,我没有办法了所以和一些同伴来北欧圣域碰碰机会。”
至于为什么一个晚上就剩下自己了,他根本就没有印象。
其他血猎和血族都不见了,是谁把他从一个刮着风雪的极地带到了一个小酒馆里面?
萨曼.文气定神闲:
“还记得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吗?”
“......”
安奥利亚没有回答,显然自己也在困惑中。他是为了什么才来到这里,为了什么?
“需要来到圣域,是有什么无法解决的事情吗?”
萨曼老院长望着蓝天白云:“北欧圣域的深处是神明的居所,但是想要求助他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他侧身看着安奥利亚的眼睛,伸出手在安奥利亚身上比划,类似于教会的祈祷。
末了,萨曼老院长闭着眼,手指停在他的眉心。
“你已经见过他了,孩子你和他交换了什么?”
安奥利亚冥想,无论如何也只记得自己和同伴冒着风雪在黑暗的极地中行走。
他们走了很久很远,四肢即便是在强化过后也开始僵硬起来。
可是,他有预感,要找的就在不远的地方。
“我,不记得了。”
再往前面想一想,他脑海中隐约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一个躺在冒着冰冷寒气的冰棺中的人。
“安奥利亚。”
身后有人在叫他,回头一看是酒店的老板娘——祁素。
安奥利亚与她对视:“您好。”
祁素的脸色在听到这两个字之后变得很奇怪,仿佛在说“你丫的什么鬼,昨晚还和我打的很嗨今早就变了个人似的,怕不是有病吧!”
不过,她很快就装作不认识他,将种子塞到对方的手里,漫不经心地说:
“拿好这个,你可以滚了。”
安奥利亚捏着种子,不明所以。祁素还好心给他科普一番:
“你拿命换来的,千万别被别人截胡了,让你老婆吞下去就完事儿了嗷。”
“老婆?”
安奥利亚更懵了,祁素倒是有点意外,说:
“不是老婆啊......那你也是够拼的,玩命似的和我打,为了救谁啊?”
祁素双手环胸,自己开始揣测其中的关系:
“你去C国,认识的人里面女的有莫非雪、白皎月、阿雅、林珑......男的嘛,就属封阙那个傻逼和你走的最近——!喂!你跑什么啊!”
好像是某个词刺激了他,安奥利亚这个家伙茅塞顿开一番抓着种子就从窗口翻了下去!
速度快得很是惊人,祁素伸出半个身子看见那个白袍人蹭蹭地跑,大吼:
“艹,你丫傻啊!知道怎么出去吗?就知道跑跑跑!累不死你!”
过了一会儿,安奥利亚果然又回来了,他窘迫地出现在酒馆门口前问:
“请告诉我回去的路。”
祁素俯视那个略微狼狈的男人,还没想好怎么说塞在裤兜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安奥利亚:原来有信号的啊!
萨曼老院长:可以上网的吗?
吃瓜的林科:哇,为什么我的就不行!
霍克:网!
大肥、印玉:又出什么事儿了啊!
“喂,说话。”
祁素侧身就坐在低矮的窗沿,支起一条腿,往嘴里塞了两颗木糖醇口香糖。
给她打电话的某国部下,遇见了不好处理的事情也不敢不上报老板,只能尽早干预。
“那个傻逼给她打了药?”
祁素安静下来整个气氛都变得很严肃,周围甚至有一丝丝的杀气。
“查到人在哪里吗?嗯,你派人悄悄盯着,我会在尽快赶过去。”
然后,不知道是另一边说了什么,祁素烦躁了些:
“我他妈花钱买个女人干什么啊!有钱不是这么败家的好嘛!我才是老板,把人抢过来你懂不懂?怎么刺激怎么来!”
安奥利亚:......
祁素挂掉了电话,对着一楼仰着面孔的安奥利亚说:
“你去哪里?”
“Z国的加里森。”
祁素活动活动手腕:
“巧了,就让你搭个顺风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