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有水晶吊灯,吧台有调酒师擦酒杯。
角落里有煤油灯或者是蜡烛,右边尽头是旋转的木制楼梯,墙壁上挂着上上个世纪流行的油画。吧台前面有一个胖子和瘦子,他们手里的酒是烫的,金黄色的酒液之中漂浮着一两朵蓝色的小花。
林科将身体陷入柔软的沙发,双手捧着同样热乎的酒杯,不过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的酒杯里装的是牛奶。
隔着厚重的玻璃镜片,林科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到面对着他们的的那扇门。
咿呀,木门被推开了。
女孩儿揣着上衣口袋,嘴里嚼着口香糖向他们打招呼:“嗨!”
霍克眼睛蹭地一亮,竟当着面吹起了流氓口哨。
结果唰地一下,酒馆里的其他人的目光就都盯着这边看,看起来非常不好惹。
酒馆很温暖,她穿着黑色保暖打d裤,大长腿看起来又长又直。
走到萨曼.文面前,她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小包的红色颗粒物倒出一小抓放在对方的啤酒瓶里,弯腰时领口隐隐约约的沟壑让其他男性不免呼吸一窒:
“枸杞配酒,天长地久。”
萨曼.文眼前一团马赛克,乐呵呵地端起酒杯干了一口,尝到这小玩意儿还特意含在嘴里嚼一嚼,夸赞:“挺甜的。”
“介绍一下,我叫祁素。”女孩摘掉了帽子,就坐在萨曼老院长面前:“这片区域由‘圣剑’看管负责,你们去的那块地方去年有异动被封起来,亚特兰蒂斯那边的处理还没有着落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也不好交代。”
林科:“我是林科,请问能方便说一下关于异动的事情吗?”
萨曼老院长抚摸拐杖上镶嵌的宝石,轻声道:“这件事,我略有耳闻。”
翘起二郎腿的祁素打了个响指,懒洋洋地靠在沙发:“酷!果然是南十字座院的老院长,想知道点东西还是很好打听的。”
林科决定不说话了,闷闷地喝牛奶。
反正也没人会理他。
萨曼老院长挑起了眉,摇摇头:“老了,这件事我可不清楚。只是遇见了个老朋友,他喝酒的时候告诉我这里出现了地精。”
“确实有地精,不过劝你们最好不要再抓了。”祁素趴在沙发靠背上,向着吧台的胖子挥手:“大肥,给我们弄点儿吃的,饿死了!”
“为什么?”林科忍不住提问。
祁素两手一摊:“地精繁衍很难,比胖达还少。这可是圣剑保护下的濒危动物,抓一只少一只。”
她沾了点茶水,在实木的桌子上画了一块区域:“它们有时候也会偷东西,不过胆子很小,你一吓它就死了。”
“......这么不经吓?”
霍克还不知道地精会这么胆小,拿自己拿炮来轰......怕不是真的吓死一只了?!
林科说出自己的想法:“这么说的话,那个手机和包裹是地精偷的?”
萨曼.文慈爱地摸摸曾孙的脑袋,不说话。
祁素眼珠子转来转去的,指头哒哒哒地敲击桌面。
“是啊,那个手机对某人可重要了,找到了当然要第一时间还给主人了啊。”
科林皱眉半阖着眼睛:“那鸟群是不是你搞的鬼?”
祁素翻白眼:“我可没那么神通广大,你们自己倒霉......”碰了不该碰的,还好死不死激怒了他。
要不是阿米勒留有后手,老娘我可不收尸。
“老院长,机甲我帮你们修好,但是--”祁素探着上半身,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抽出挂在口袋的墨镜带好:
“千万不要再靠近那里,太危险了。”
这个女人的笑并不是在和他们开玩笑,虽然看着年纪小,谁能想到她竟可以让南十字座学院的老院长行礼的人?
林科盯着她的背影,心里全是一堆疑问。
胖子从厨房跑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锅铲,操着一口流利的东北大碴子味儿:
“咋啦?祁妞你不吃了?”
她打开门,些许风雪涌进来。
“上大号你也管啊!”
霍克:他们都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