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緀烟看着绿衣突然有些出神,于是把自己的手搭在他的肩上:“我才刚从他那儿回来呢,这下子又要去了。”
绿衣笑笑,拍了拍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没事儿,有我在呢你担心什么?况且,这些一看就知道是他弄的,找他又有什么关系?”
“嗯,也对。”柳緀烟这时突然想起了血渊先前跟他说的话“自从他知道不见了以后每年都来我这儿要人。”一想到这个,自己就忍不住的叹口气。绿衣啊,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绿衣却站起来走到床边再一次仔细地看起蓝晓镜的伤口。伤口是那种紫黑色的,而且周围还有一些淤血结成的痂。伤口里隐隐约约还能看见针状的彼岸花。
“这看着我都疼啊。”他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有些开玩笑的道。
柳緀烟撇撇嘴:“那可不是,这彼岸花我现在看着都烦。先前在冥府的时候我还觉得彼岸花挺好看的,现在是越看越难入眼。”
绿衣接话道:“好啦,没事。在我们去找血渊的时候,这两个人我看就先带去冥洛山吧。反正那边灵气很多,对他们也是有益的。”他提议到。
柳緀烟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他怕麻烦了冥洛山的人。但是现在连绿衣都亲口这么说了,他自然是很乐意的。
“那咱们什么时候去冥府?”这肯定是越快越好。
绿衣掐指算了算日子道:“明日去吧,今日……你怕是走不了了。”
柳緀烟刚想问一句为什么,但是梁剪绒却迈着步子走了进来。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来,但柳緀烟还是感觉得到他有点慌乱。
“柳公子!柳公子!不好啦!”他应该是一路小跑着过来的,所以说话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柳緀烟蹙眉,轻声到:“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急?”能让一国之师的累成这样,恐怕多半是什么大事吧。
梁剪绒咽了一口口水,接着道:“之前咱们不是在天祭上捉了一个男人吗?方才狱卒传话来,说他惨死在了牢里!”
“惨死在牢里?”柳緀烟声音微微大了一些,有些不可置信。
绿衣坐在一旁摆明了是看戏的态度,也不说些什么。反倒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准备润润喉。
“对。他的五脏六腑都被扯到外面来了,身上没有一块肉是好的,头发也都是掉光了的。而且伤口还发黑,一股子恶臭。等到狱卒发现的时候,他的一只眼珠已经从眼眶里掉了出来,正死死的盯着他呢!”梁剪绒有些过分激动。
“杀人灭口很正常啊,你这么急又是干什么?”柳緀烟似乎是不以为意,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一样,说出的话不急不躁。这事儿多半又是血渊干的。
梁剪绒虽然没有很惋惜,但也是一脸责怪:“要是杀人灭口这事儿也还好办,但现在大家都在说凶手是你啊。而且你这两天——风头特别盛。”他说的很小心,似乎是怕惹怒柳緀烟。
后者无奈地摇了摇头:“随他们说啊,反正这事儿又不真的是我干的。要是我现在忙着去跟他们解释,那才有鬼呢。”他说的倒是风轻云淡。
绿衣听见了却有些紧张,问道:“大家?谁?”
梁剪绒这才注意到有个男人坐在一边,他突然站起来说话,所以被吓了一跳。但他很快回过神来了:“就是大臣。公子,这位是……”
“我一个朋友。”柳緀烟道。
梁剪绒哦了一声,道∶“大家就是说朝廷里的那些人啊,这几日都是野心勃勃的。似乎是真的想把柳公子往火坑里推。要不是蓝少将现在有事,他们肯定不敢这么猖狂。”既然是朋友,那他说了这话应该没事吧。
绿衣欲言又止,到是柳緀烟嗤笑∶“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管他那么多?”等他办完正事,才好好找这些个乱嚼舌根的人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