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老大冷然
冷然松开了刺青老大，看着他们。“你们起来吧。”回头看着刺青老大，“你的手下已经投降了，你还不快滚？”刺青老大连连点头，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刚刚带头跪下的人站起来，自我介绍道：“我叫栾杰，请老大收下我吧。”其他人也随声附和着。
冷然看着他，“你凭什么这么相信我？”
栾杰看着她，“我是个混混，大道理我不懂。但是我还知道义字。这件事本来你可以袖手旁观的，但是你没有。能够为了别人的事儿甘愿冒险的人，是有正义感的人。我要找的老大就是这样的。刚开始我以为刺青老是，但是现在才发现他是个伪君子。”
冷然笑了，“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另外一个伪君子。”
“你不会，因为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是个有正义感的人。您还是教我们一些东西吧。”
冷然笑道：“我没什么可教你们的。唯一可说的就是以后要凭良心做事。否则将来后悔就来不及了。”冷然说完就上楼了。
栾杰大声说道：“请老大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来请安。”
强尼好了伤疤忘了疼，揽住栾杰的肩膀说道：“既然你们老大不说什么那我就说两句……”
但是没人听他废话，所有人都走了，栾杰也甩开他的手，走了。
强尼指着他们的背影叫骂。“真是一群不知好歹的家伙，老大我教你们一点做人的道理。都不愿意听。”
小然不耐烦地说：“你就省省吧，要不是冷然，现在还不知道谁教育谁呢？”事情终于解决了，小然也困了。打着哈欠上楼了。这一夜，总算风平浪静地度过了。
第二天天刚亮，冷然刚把门打开，栾杰和几个人就冲了进来。“老大，今天我们来帮你照顾店。”
强尼打着呵欠走过来，迷瞪着眼看他们，“我这个小店，你们几个是不是多了点。再说要是客人看到你们几个在这里，都吓跑了。你是不是存心让我的小店倒闭啊。”
栾杰语塞，说不出话来。冷然说道：“好啊，不过你们要想好该怎么样招待客人。用你们平常要债的那一套可是行不通的。”
栾杰开心地点点头，带着几个伙计就开始干了。刚开始的时候，客人都怕他们，强尼和小然必须一个一个亲自解释，才能消除误会。刚开始的时候，碰到难缠的客人，栾杰刚要发火，想到老大的话，又忍下来了。冷然还是像往常一样去送外卖，街上的人听说她制服了刺青老大，都热情地向她打招呼，把她当成了瑞华街的救星。
路过咖啡厅的时候，冷然停了下来，忽然想起那天的事，那个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的男人。冷然甩甩头，离开了。
冷然再次回到小吃店的时候，事情发生了。街道四邻看见她都把门和窗户关得紧紧，这和早上的态度发生了360°的转变。
冷然回到小吃店，里面变成了一片废墟。小吃店的招牌也掉在地上，被砸的稀烂。冷然找到了蹲在墙角的栾杰。
“发生了什么事？”
栾杰捂着肚子，抬头。“老大，强尼和小然被抓走了。”
“被谁抓走了？”
“不太清楚，那个人是个开赌场的。说强尼在他那里一下子输了三十万，再不还钱的话，他和小然都活不了了。”
“他要谁还钱？”
“他知道你昨天和刺青老大的事。”
“他们现在在哪里？”
“光华街，62号。他说让你到那里去找他。”
“带我去。”
栾杰忍着痛带着冷然去了光华街。
冷然在62号门前站定，抬头看看十几层高的破旧楼房。准备进去。栾杰拦住她，“老大，我们要不要多找几个弟兄。老鱼头不是好惹的，我怕他那你开刀。”
冷然笑了，“他不是想要我还钱吗？那他就应该祈祷我活的好好的。”冷然毫不犹豫地推门，门开了。好像是料定她会来。
刚走几步，从里面出来两个人。看到冷然，相互点点头。说道：“跟我来，我们老大在等你。”
冷然跟着他们上了楼，栾杰数不清到底上了几层。“老大，我们上了几层楼了？”
“六层。”
栾杰惊讶地张大嘴巴，没想到这种危险关头。老大还在在意这个。“越是危险的时候，就越是要清楚自己到底处在何地？这样才有机会脱险。记住来的路，到时候我不能完全顾到你。”
栾杰点点头，小心地跟上。
上大第十层，带路的人推开了一扇朱红色的大门。一股冷气迎面拂来。栾杰不由地打了个寒战，但是看到老大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也就不再害怕了。
往里拐是一个五米长的走廊，过了走廊走进了一间大厅。从外面看起来很破旧，但是里面却是焕然一新，显然是有人特意经常翻修的结果。
“现在这里等着，我去叫我们老大。”说话的人还没走进去，就被踢了出来。
“混账东西，真是不懂规矩。贵客来了，还让他们站着。还不去泡一壶上好的龙井。”说话的人出来了，连打了几个喷嚏，把手里的鼻烟壶交给了身后的人。笑眯眯地走过来，很难想象他是那个心狠手来的光华五条街的龙头老大。
老鱼头刚坐下来，就说道：“听说昨天你打赢了刺青老大，我真是惊讶。那个家伙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他都不知道他是谁了。本来我是想找机会教训他的，没想到倒被你抢了先。”
“我来不是听这些的，强尼和他妹妹呢？”
老鱼头笑了，“你真是直接。一开口就直奔主题。好吧，我想你的小喽啰也已经告诉你原因了。那我也简单明了。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冷然冷笑着，“你怎么知道我手里一定有钱，万一我没有呢？”
“这就不是我要烦恼的问题了，总之我只要拿到钱，什么事情都好结果。刺青老大的事情，你做的很漂亮，我希望这次你也不要让我失望。”
“多少钱？”
老鱼头伸出了四个手指头，“四十万。”
栾杰睁大了眼睛，“刚才不是说三十万吗？”
“利滚利，难道你不知道吗？小弟弟。”
冷然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平静地说道：“好，我还。但是我必须要先看到人是安全的，否则……你知道我会怎么做？”
老鱼头点点头，“follow me。”老鱼头迈着很优雅的步子带着他们走到走廊的玻璃窗前，看着对面楼上的走廊。两个人押着强尼和小然出来了。
强尼大声咆哮着，但是不知道在说什么？小然一边哭，一边在向冷然说些什么，但是冷然听不到。
“他们是白费力气，这些玻璃都是隔音的。什么都听不到。”
“但是我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们说话的口型应该不难猜吧。”冷然嘴角扬起冷笑，和栾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