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寒,它体寒,我心却更寒。
除了开头的那一句“你来了”我就再也没有听到过它的声音,有的只是接下来整夜的蹂躏。
我很疼,可是我喊不出疼。
我不希望被这么对待,可是假设给我一个接力推开它,我却又舍不得。
能不能给我说句话?
哪怕是一句话也好,或者是它在我耳边说说话也好。
知不知道,不管怎么样,我都是稀罕它的。
最坚强的人,内心越脆弱,我不容易动心,但是它却在我脆弱的时候闯入了我的生活。
我能怎么办?
我还能怎么办?
它的残酷、它的占有、疼到我指尖的鲜红,疼到眼泉的干涸。
如果它没有这么残忍,温柔一点的话那就好了。
可,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奢望。
它……不懂温柔。
我失去了意识的时候,身体早就被疼痛麻木了。
记得刚开始的时候,那个拥抱,明明那么美好,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它要这样子?
我被它控制,明明没有力气反抗,为什么他还要这么残酷。
难道我只是它消除寂寞的工具吗?
有点可笑,我这是在多愁善感了。
我凭什么让它在意我,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我只是一个猎物而已。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我正坐在盛瑞里面的墙角。
脑袋迷糊,额头发烫,身体的不适告诉我,这不是在做梦。
我站起来,没有回头,一步步的从盛瑞的大门走了出去,一瘸一拐。
我该庆幸,我醒的早,景区里没有人,不然的话我就会更加的被人嫌弃了。
也不知道昨晚,他们有什么行动?
不过可以确定,他们看到它了,也看到了我被侵占的全过程。
不过那都是无所谓了,我不在乎了。
回去洗了个热水澡,吃了退烧和消炎药我才睡去。
我在那一刻下定了决心,等我弄清楚两年前的事情之后,我就离开这里。
至于它,我只能说,害怕打散了我所有的心动。我只想逃离,只不过我的尊严不允许我如此狼狈的离开,所以我还得继续的忍,忍到我知道真相的那一天。
躺在被子里,意识浑噩的我,仍然能想起昨天晚上的的残酷。
那种疼,疼在了身体里,连同精神也在颤抖。
躲在被子里,我能做的只有用自己的双手,拥抱自己。
可昨天晚上,那个冰冷低温却历历在目,在我脑海里刻印,留下了抹不去的痕迹。
我依稀还能回想到,它贴着我身体的感觉,冰与火的两重天,理智与疯狂的交缠。
我觉得我病了,我应该去医院看看,我的精神绝对有问题。不然的话,为什么我还这么作孽的去希望,去期盼和回味?
真是疯掉了,彻底的疯掉!
这种又害怕,又舍不得的感觉是什么鬼?
我带着浑噩的意识陷入了昏睡。
这一睡,就破天荒的睡到了下午。
没人来打扰我,我也乐的清闲,除了某些不好的回忆之外,似乎也没什么。
但是我终究还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事情过去的第三天,那个警官一脸苍白的找上了我。
他没有穿警服,所以应该不是来办公的,可是既然他不是来办公的,那么他找我做什么?
打开门,那个警官就木木的站在了门口,他对我说到:“我们谈谈?”话语里满是疲惫。
我移开身子,将他放进来,他坐到了我床的对面,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眼睛里复杂的情绪是我看不懂的。
“你果然还活着……”他这么对我说到。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于是很有礼貌的朝他微笑的勾起嘴角。
是呐,我还活着,可是我为什么还活着呢?明明十五天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