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如，好了！放手。先去一旁！”妈妈厉声说。
我也火了。“你有没有搞错！这里还有什么事情值得你留下的？”
“你这是什么语气！”妈妈皱着眉看向我，又深吸了一口气，说：“好了。如如，你等等妈妈，一会儿妈妈就过去。别任性了。”
那肥头大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人这个时候，走了过来，轻了轻嗓子，堆着笑，却把他一脸的横肉都推了起来，看着好不令人厌烦，他对妈妈说：“小孩子闹闹脾气很正常，不要生气。”又转过头来对我说：“你妈妈是为你们好，别生气，啊!”
好一句为我好。
我瞥了他一眼，冷笑。
画廊的走到上会有几张小凳子专门供游客休息。我找了一张凳子坐下，心里有一股气憋着，上上下下，堵在喉咙里，压在肺中，极其难受。
梦月见了我这样又不敢开口讲话，我眼前的光亮被人挡住，我抬起头，妈妈的身影娉娉婷婷的身影在我的面前。
我迅速低下头，不想理睬。心里百味俱杂。
“如如，希望你可以理解妈妈。”
我心里越发烦躁。理解？哈，理解什么？理解利用被人占便宜来换取“好”吗？
“如如”妈妈说着已经蹲在了我的面前，看着我的眼睛说：“不要生气了，好吗？”
我憋着一口气，瓮声问，“我只是想不通，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因为我们要生存。你不要懂。”她摸了摸我的头，像小时候一般，以宠溺的方式。
哈！我站起来，转过身。“我只问一次，这种事情发生了多少回了？”
“如如。”
我叹了一口气，颓丧地往前走。
“如如。”妈妈喊了一声，并没有追上来。
梦月从后面跟上来，我没有看她，只是说了一句：“梦月，我知道了。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我笑笑说：“我静一静就好了，等心情平复了再来找你。”
梦月踌躇着，我则将头一低，从她的身边走过。
我自顾自地走，心里烦躁极了，见了人就会没头没脑地撞上去。可不，还撞上了最不想见的人。
“阮如愿？”他说：“你怎么了？”
这么狼狈的情况下，我真的不想见到他呀。“没什么。”我抬起头，佯装无事，笑笑，说：“哦，对不起，撞到你了。”
他皱了眉，说：“你的眼睛是红的。”
“哈，是吗？”我用手搓搓眼睛，“刚才还痒痒的，现在好多啦。想必是之前被手搓红的。”
“哦。用手搓的。”他的声音冰冷起来，甚至带着怒气，“你还要对我说多少客套话？”
“阮如愿！”熊熊的怒火仿佛自他的身体内不可遏止地燃烧蔓延开来，“哈？现在是连话都不想说了吗？”
凶什么凶。我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他，低着头，快步离开。
他却锲而不舍低跟上来，他的脚步声一声一声跟在我的身后响起，哒哒哒。我的心一点一点安定下来。
我站定了脚跟。他便说：“好了，如愿。你有什么事情和我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到你。”
“我能有什么事情。”难道我要把妈妈的事情全盘托出吗？不！绝对不可以！那件事情也许是我误会了也不一定。对！一定是这样的。我笑了，“你瞧瞧你，就爱瞎紧张。”
他也笑了，丹凤眼一眯，倒也不像是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