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满头乱发的女子剧烈的拍着牢门,一双白嫩的手已经拍出了鲜血。在寒冷的地牢里,女子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裙,已经辨不出颜色了。
尽管她知道她的喊叫会迎来牢头变本加厉的打骂,但她还是在拼命的呼喊着,如果放弃了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这原来一声不吭的,今儿是吃疯药了?”凶狠的牢头疑惑着,一边猛往她身上抽鞭子。不一会儿就把她白嫩的身子抽的支离破碎,像是一面面碎开的蜘蛛网。
少女剧烈的咬住粉嫩的嘴唇,蜷缩着身体。强烈的疼痛铺天盖地的袭来,眼睛里都变成了肿胀的红色,然而在牢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冤枉啊!”少女在昏倒之前喃喃的说。嘴上的鲜血一滴滴一滴滴的流下来了,像雪地里的梅花,染红了地板。
另一面。
楚清宫里花团锦绣。身段修长的文贵妃斜坐在一张黄花木的圈椅上。圈椅上挂着香囊,古铜的香鸭里青烟袅袅,这甜软的香气向人证明着春天的到来。
文贵妃手持湘妃竹骨美人扇,扇上一丛绿竹映着一张优雅的俊脸。偏高的个子,细眉毛,眼睛弯弯的,牙齿雪白如珍珠。一身精致的苏绣长裙,唇边挂着一丝似有似无的微笑。
“是我不该乱发脾气的”静娴坐在太后身边客客气气的说,脸上是和善的笑容:“她是皇后,若在平民家便是臣妾的主母了。我有好东西自然要先献给她,岂能在乎一个留青瓷的瓶子。”
太后笑道:“按你这么说,倒是这些丫头们多事了。”
静娴心里想着:她们哪叫多事,不过是尽心罢了。只不过她们尽心的主子是您,一丝一毫都向您禀告。
口中说的却是:“姝兰她们也是好心,怕官家怪罪于我。可臣妾觉的,官家既然喜欢那个留青瓷的瓶子的,放在我这里怕是因为常来的缘故,可以经常拿来玩赏。”
又说:“可是这宫中怎能有嫔妃饱尝恩露,皇后却夜夜独守空房的道理?臣妾送走了留青瓷。官家若是今后想念那个瓶子,今后到皇后那里去就好了。”
静娴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
可太后却是另一种想法。当初之所以选了锦瑟入宫本想让她制衡贵妃。如今贵妃突然变的这般谦和,若将来让皇后一边独大,对一个并非皇帝亲母的太后也是不好的。
遂笑着说:“她未必见的好,不过是我们抬举她。不然,她的底哪有你的厚?你虽没有皇后的名分,可却也不是普通嫔妃。”
正说着,忽见有人来报,有个宫女投湖自尽了。
“这是怎么了?”静娴站起身来道:“我府里向来是礼遇下人的。”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她怎么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赶在太后在这儿的时候死,这不明摆着说我苛待下人吗!
太后道:“她若真想不开,也不关你的事。”
二人出了房门,便见一干太监正往暮芷湖外拉着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