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顾深都没说话，他身边的气压低的可怕。
韩柯白有了刚才的经验，知道现在出声也是自己找不痛快，于是安静地跟着顾深往前走，顺便在微信上跟宋禾人说签名拿到了。
一直走到通道的出口，顾深才突然开口。
“我们打的不好吗？”
韩柯白疑惑：“？”
“我说，我们打的比MLI要好。”
韩柯白看着顾深，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KG打的比MLI要好，他发挥的也比MLI好，为什么要的是方彦的签名而不是他的。
“受人之托。”韩柯白把签名纸拿到眼前晃了晃，说：“况且方神他们已经很熟了，签名什么的也不是那么必要。”
顾深的脸色这才好看了点，但是还是有些不舒服。
韩柯白看着说不上来什么表情，但是莫名看起来有些委屈的顾深，停在了原地，轻轻开口：“请不要用这样的状态来面对我，让我觉得我有可能。”
顾深定在原地。
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工作人员刚刚清过场，这个通道显得安静又寂寥，和现在的韩柯白的心情如出一辙。
“你这样有误导性的行为，对我的影响实在是颇深。”韩柯白轻轻叹了一口气说：“我的原则是在我喜欢你之前的，你年纪小，之前的冲动我也能理解，希望你不要把怜悯和歉疚放在我身上，这样对彼此都不公平。”
“我……”顾深想说什么被韩柯白打断了。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来的，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韩柯白就是HKB的，但是我希望你能在后悔之前把对我的愧疚止步于此，我不需要，也不想要，你既然和我不一样，那么你就没有错，你有属于你自己的路去走，那么在路上就别四处张望了。”韩柯白看着顾深笑了笑，“我们这些人的感情，本来就是奢望。”
顾深咬了咬下唇，想说不是这样的，他不是可怜他，他只是觉得自己有些奇怪罢了，他想看见韩柯白，想让韩柯白也能看见他，可是顾深不敢面对最真实的那个自己，于是这些话在舌尖滚了一圈也还是没能说出来，他们凝结成了一口气，最终化成了重重的一句叹息。
“对不起。”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韩柯白笑了笑，“我说了，你没有做错什么，我们就当做从来没认识过好了，我不会打扰到你的，你放心。”
这句话说完韩柯白就转身走了，顾深伸手也没抓着韩柯白的一片衣角，她站在原地愣了很久，忽然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你个怂货。”
方彦送走韩柯白之后给宋禾人打了一个电话。
宋禾人那边正在审核一首歌，看见来电显示挑眉笑了笑，周边有工作人员问她：“谁啊？男朋友？”
宋禾人笑眯眯的说：“现在还不是，以后说不准。”
被撒了狗粮的工作人员笑着把她轰出去：“快出去接电话吧，烦不烦啊一天天的。”
“嘻嘻。”
宋禾人接起来。
“宋哥，你是不差人过来跟我要签名了？”
“恩呢呀。”
方彦听见这声轻快的声音笑了笑：“你不用这么跟我要，直接打电话说一声就好了。”
“不是，那位是韩柯白。”
方彦疑惑：“韩柯白是谁？”
“黑棋HKB。”
方彦那边诡异的安静了几秒，然后突然爆发：“卧槽你说那是谁？”
“开心吗？”
“哇开心炸了，你咋不早点告诉我啊？我在户口本面前没丢人吧，啊好遗憾我应该跟他要签名的，不过她真人长得好好看啊，KG是不是都和长得好看的人玩啊？我长得也不错的啊！”
宋禾人：“……”
宋禾人：暗恋对象一碰见偶像就从高冷男神秒边害羞迷弟怎么破，在线等，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