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教学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时间也不紧不慢的过去。
这天早晨,白暄才刚醒,就被听霜从被窝里挖出来,没有给他赖床的机会。
白暄:“......”
白暄:“我觉得我不舒服,我得再躺一会儿。”
听霜:“殿下,昨天晚上许太医才给您号了平安脉。”
白暄搂着自己的被子死死不松开,抵御听霜的魔爪进攻。
听霜:“殿下,现在时辰不早了,再拖下去可要误事了。”
白暄:“我没什么事啊!”
这时候听枫推着白暄的木质挂衣架过来,看着这一场拉锯战......幽幽开口:“殿下不记得今天什么日子吗?”
白暄楞了一下:“今天什么日子吗?”
听霜看准了白暄发愣这一瞬间,火速把被子卷走收起来,随后拿过漱口杯递给白暄。
白暄难以置信的看着听霜,太坏了太坏了!
听霜:“......”
“殿下,您今天穿哪一件?”听枫把衣架子又往前推一推,势必要白暄选一件出来。
“所以殿下想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白暄还没答话,房门便被一人给推开,推开以后这人阔步走进来。
来人一身粉红锦缎长衫,白面凤眼,嘴角上扬着,手里拿了一把纸扇。
“白潇?!你怎么来了?”
西黎王君年逾五十,膝下八子一女,白暄最小,行九,而来的这一位,则是比他大上两岁的七王爷白潇。
白暄出生时,他的亲娘前皇后便因难产不在了。而他,当时被交由惠妃娘娘照顾。惠妃娘娘与前皇后娘娘一母同胞,也算是他的亲姨母了。
正巧之前八皇子体弱夭折,惠妃娘娘伤心欲绝,白暄便取代了八皇子的位置,安心在惠妃娘娘那里住下了。惠妃娘娘贴心照顾,多病多灾的白暄磕磕绊绊的活了下来。
惠妃娘娘算作他半个母亲,而这白潇,便是他的亲哥哥了。
“说过多少遍了,要叫皇兄!”来人笑吟吟一张脸,直接跨步走到白暄床边,坐在了白暄的床上。
“皇兄今日怎么来了?”
“今年的生辰不想与皇兄一起过了?”白潇拿折扇轻敲一下白暄的头又道:“有了新欢就忘记哥哥了?”
“生辰啊,多谢皇兄提醒~”
“行了,快收拾吧,我与太子哥哥在正厅等你。”
“太子哥哥也来了?我马上就来。”
“对了,把你的小美人也带上~”
正厅里。
太子白源坐在首位上,白暄刚进来,便让白暄跪下。
“?”
白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太子表情严肃,并没有露出来什么信息,他又看向侧座上的白潇。
“好事。”白潇悄悄给他对了口型,一脸笑意,白暄才放下心来。
白暄后面跟着的沈璋也一并跪了下来。
座上的白源盯着沈璋看了一会儿,才把眼神分到白暄身上。
“知道错了?”
“?”白暄懵了。
“哈哈哈哈......”旁座上的白潇看着白暄呆滞的脸突然大笑出声,引得白源也维持不住严肃的表情,轻声笑出来。
“......”白暄依旧懵着。
“好了,接旨吧。”白暄从旁边桌子上的长条盒子里拿出来一封明黄圣旨:“父君写了旨意给你。”
白暄俯下身去听旨,一边在心里默默发懵,难不成因为前些日子那些夫子的事情?仔细想来近日里并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
思维发散不过片刻,白暄便认真听旨。
“赐封号安,赐封底襄州,钦此。”
“?”白暄更懵了,他刚才错过了什么?封王了?有封地了?
“好啦,起来吧,今日你生辰,父君昨晚便叫我过去,给了我这封王的圣旨,祝你生辰快乐的,小安王爷。”
跪着的沈璋猛然抬头,引得白源与白潇同时看过来,他又低下头。
今天是他的生辰?
白源读过圣旨,把圣旨卷好给了听枫让她收起来,才亲手过来吧白暄扶起来。
“皇兄,怎么突然封王了?”白暄不理解,最近没做什么大事啊?
“自然是因为你年满十八了。咱们西黎祖训,皇子们到了十八岁便封王娶妻啊。”白源伸手拍了拍白暄的肩膀:“皇兄也给你备了礼物,完了自己去看看。”
“好的皇兄。”白暄眼眶红了红,轻轻抱了一下白源。
“好啦,都快要娶亲的人了,还和小孩儿一样,做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注意分寸。你同白潇好好去玩,皇兄先回宫了。”
“好。”
已经随着白暄起身的沈璋站在角落里,原本低着头,听见白源的这些话,又抬头看了一眼白源,随后又低下头。
他并不知晓......今日是他的生辰。
白暄将白源送走,复又回到正厅。
“这便是你的那个美人儿?”正厅里,白潇已经站起身来踱步到了沈璋身前。
沈璋低头站着,没有行礼,也没有说话。
“白潇,他是我的学生。”白暄暼一眼沉默的沈璋,又拖着白潇坐在了椅子上。
白潇眼神在白暄与沈璋之间来回走了几圈,莞尔一笑。
“好了,走吧,皇兄带你出去过生辰,把你的学生也带上。”
几人信步出了府,坐到马车上。傅司白驾着车,按着白潇说的方向往前走。
马车里白暄拿了围棋子当做五子棋与白潇玩在一处,沈璋在一旁安坐着。
一连几局白暄都胜过白潇,白潇合了手里的折扇,开始耍赖。
“不玩了不玩了,你偷偷藏棋子!”
“皇兄,愿赌服输嘛!”
这便是小时候的游戏了,两个人下棋总要赌上些什么,或是糕点,也或者是什么小玩意儿。白暄自接了这身体,也继续了这一项活动。
白潇不情愿的将手里的折扇递到白暄手里,又看着白暄笑嘻嘻的把他送给了沈璋。
“白暄......你欺负我!”白潇一脸绝望的看着自己心爱的折扇到了沈璋手里,“恶狠狠”的盯着沈璋。
他这是失宠了?他亲爱的养了这么多年的弟弟,居然开始宠别人了?!
“哈哈哈......叫你欺负我们家小璋儿。”
白暄与白潇打闹惯了,没有了平时的正经和严肃,怎么开心就怎么闹了。
只是沈璋从来没有听过白暄叫他“小璋儿”这样亲昵的称呼,乍一听到,立刻红了脸。
马车行过了闹市区,开始往安静的路上走着。
车厢里白暄与白潇仍旧在打闹,这时候突然听到马惊后的嘶鸣,车厢向后闪过一次也立刻停下了。
白暄揉一揉磕痛的后脑勺,与白潇对视一眼。
“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