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杀的。”闵庄把咖啡含进嘴里。
“真的？”戈十一的身体不断前倾，做出步步紧逼的气势。
“真的。”闵庄的喉咙上下滑动着，泛着激动水光的眼睛似乎失去了躲避的勇气，直直的暴露在戈十一的注视下。
戈十一微眯的眼睛渐渐放松，身体也靠回座椅。
“好。”戈十一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那警官，我现在能回去了吗？”闵庄看了眼腕表，不安的抓住腕表在手腕上转了转，“实验室需要人手，我得回去监督着。”
“做什么实验要你一直在实验室待着？”向天才好奇道，”好像你除了饭点和晚上回家其余时间都在实验室待着。”
“这……这不是我的学生快毕业了吗，我们一起做了项化学药剂的新发明，眼看着马上就要被送到医院进行实验结果实践检验了，我们必须保证药剂不会再产生其他的副作用和化学反应。”一说到化学和实验，闵庄的表情明显放松了很多，但戈十一听得出，他嘴里依旧有所保留。
“黄景天参加这项药剂研发了吗？”戈十一问道。
“他……他天天不是打游戏就是出去玩，连人影都找不着，如果我再让他参与这项药剂研发，恐怕会拉低我们整个团队的素质和水准。”闵庄说这，又转了一下腕表，“戈警官，你看这……”
“你走吧，”戈十一抿着咖啡杯沿，微微闭眼，好像正在享受黑咖啡苦涩的醇香。
“好。”闵庄赶紧应道，慌张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
“我还没说完，”戈十一睁眼，又叫住他道。
“还有什么事吗？”闵庄错乱的脚步一顿，转身急道。
“我们跟你去实验室看一下，”戈十一把咖啡杯放好，站起来道。
“这……”闵庄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难道你们的实验室有什么不可见人道东西？”戈十一故意套道。
“当然没有。”闵庄否定道，语气有些激烈，“只是我担心……我们实验室的化学药剂很多，又很乱，我怕警官你们嫌弃。”
“我见的脏的乱的地方多了去了。放心，我不会嫌弃的。”向天才道，又看向戈十一，“你也不会嫌弃的，对吧？”
“当然。”戈十一道。
“那……好，”闵庄显然还是有些不情愿，但不得不道，“你们跟我来吧。”
化学系的学生在实验期间似乎都穿着白色的长褂，所以随着他们走到实践楼，一路上碰到的人渐渐从五颜六色变成一片白花花。
戈十一突然想起什么，于是细心的观察着来往的每一个穿着白色大褂人的衣服纽扣有没有缺失。
“你们这里最近有人的大褂坏了的吗？”戈十一问道。
“大褂坏了的？”闵庄一边走着一边想，“哦，好像是有几个，做实验的时候不小心把腐蚀性的化学药品弄到衣服上了。”
戈十一思考着，又问：“那有没有那种只是单纯的纽扣坏了或者少了一两个的？”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闵庄为难道，“我也没时间去观察他们的纽扣有没有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