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戈十一的生物钟准时把他唤醒。在他看到自己昨晚是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时候愣了片刻。
“你醒了啊，戈教授。”
戈十一顺着声源看过去，向天才手里托着一个餐盘，正在工作台上摆放餐具。
“嗯。”戈十一坐了起来，身上到米色毯子随他起身而下落，向天才走过去把毯子拿了下来。
“这……”戈十一迟疑的看着向天才手里的毯子。
“哦，不好意思啊戈教授，我昨天擦完药没什么力气所以就躺在你床上睡着了，今天早上一起来就看见你在这桌子上睡觉。”向天才愧疚的低头，“对不起了。”
戈十一微微有些诧异，今天的向天才和他最开始碰到的那个年轻气盛的小屁孩儿有些不一样，但他还没仔细想究竟是哪儿不一样，大脑里就闪现了许多难以言喻的画面。
都是向天才昨天晚上睡着后的样子，还有电脑里搜索的一些关于同性恋话题的资料。想到这，戈十一一惊，飞快看向自己的电脑，是黑屏状态。
戈十一这才放松的吐了口气。他忘记自己之前设置过了，锁屏时间为半个小时，如果在他睡着后半个小时向天才没看过他电脑，那他就不会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查了同性恋的相关话题和资料。
“没事。”戈十一揉了揉后颈，没有和向天才对视，但是余光还是看到向天才今天的穿着，上衣是宽松的粉红色体恤，裤子是简单的运动裤，看起来很休闲舒服。
“伤好些了吗？”戈十一看着能把粉色穿出小鲜肉感的向天才，随口道。
“嗯，好些了。”向天才说着把餐盘放在了戈十一面前，“你先吃点儿早餐吧。”
“嗯。”戈十一看着餐盘里煎的刚好的荷包蛋和层次分明的三明治，心情也跟着变好，再拿起三明治咬上一口，面包的松软、生菜的清甜、沙拉酱的醇香，在齿间萦绕不绝。
好吃。
戈十一在心底赞美道。
——
下午收到刑侦局的电话，李雍说在死者手心里发现了一枚白色的纽扣，现在已经拿去鉴定有没有指纹了。
戈十一收到李雍发来的白色纽扣照片仔细的看了看发现和平常的纽扣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
戈十一突然想起上次在龙城大学守闵庄的时候他身上穿着的那件白色大褂，如果没错的话，那枚纽扣应该可以和白色大褂匹配上。
戈十一收拾好东西，打算去龙城大学化学系一趟。
关好卧室门，戈十一站在门口停下了，向天才的卧室还没关。昨天晚上他屋子里的玻璃窗被风雨毁坏，早上向天才主动说要去整理收拾被他拒绝了，玻璃渣太过尖锐，要是再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又会弄几道口子出来，所以现在屋子里仍然一片狼藉。
戈十一犹豫片刻，还是拿出手机给孙锡文打了个电话。
“找家具修理工来一趟，向天才屋子里的玻璃窗坏了。”戈十一一接通电话，也不等孙锡了打声招呼就直接道，“另外再找一个小时工来，把他屋子仔细打扫一遍，就这样，挂了。”
嘟嘟嘟嘟……
孙锡文：“……你特么的让我说一句话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