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天才狠狠的憋了口气，忍气吞声道，“好，我洗。”
“这不就对了。”戈十一得逞似的挑了下眉，随后把目光投射在向天才的身后。
“怎么样？他是怎么死的？有结论了吗？”曹建华一跑过来就连着问了三个问题。
戈十一背对他蹲在死者身边蹲了下去，目光从死者脚踝处一路上移。
“从死者的穿着上看明显是富裕人家的孩子，刚才赵老也从他身上找到证明身份的证件核实过了，他是恒泰房地产公司老董的独生子，家境殷实。”戈十一说到这，眉头一皱，紧盯着死者的四肢，似乎是在想什么。
“那是不是有可能是他父亲权势太大，在交易中得罪了什么人，所以人家为了报复就拿他儿子下手？”向天才见他不说话，自己先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戈十一顿了顿，抬头看了向天才一眼。
“不排除这一点，不过现在下结论还太早。”戈十一又道，“死者口角有些许淡黄色泡沫，嘴唇发白，表情恐慌，手指内握呈半弯曲状，大概是死前和凶手发生过争执，但是这淡黄色泡沫……”
戈十一刚伸手想要去触碰一下这淡黄色的奇异泡沫，中途却被一人的手臂挡住，戈十一一顿，抬眸看着眼前这人。
“尸检的事让我来就好，不要随便乱碰。”带着蓝色口罩和防护服的李雍阻止道。
“你是？”戈十一问。
“尸检科法医李雍。”李雍回答道，“戈教授还有什么需要检查的吗？如果没有了的话我就把尸体带回去了，不然待会儿时间一长，尸僵和尸斑更明显了就很难得到准确的尸检结果了。”
戈十一默许的点了点头，对于尸检这一方面，李雍显然是要比他专业的多，毕竟人家是专业出生。
“没有了，你带回去吧。”戈十一站了起来，“到时候记得把尸检报告发我一份。”
“好。”李雍应道，随后叫了几个和他穿着同样衣服的人来搬运尸体。
“就这样了？没有什么结论？”曹建华抓了抓头发，问道。
“你想要什么结论？”戈十一回头看着他，“死亡时间，死亡原因还是杀人手法？”
“总得看出来些什么吧，要不你刚才蹲了半天……”
“在没有精准和合理的推论下，任何猜测和想法都无济于事。”戈十一冷道。
“但是按照你这样，结案需要的时间消耗太大了。”曹建华有些嫌弃道。
“那你觉得该怎么做？”戈十一反问道。
“我觉得这个小朋友刚才说的就挺对的，死者家里竟然这么有钱，那多半就是他父亲在外面惹事了或者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人，我们虽然不能完全确定，但至少可以先从这方面上展开搜索。不然等尸检科的尸检报告出来都得好几天，难不成我们这几天就玩儿啊？”曹建华说。
“为什么不可以？”戈十一的手指插进剪裁得体的西装裤袋里，理所当然道，“太过急功近利和满目搜寻信息只会让整个案子变得更加复杂，无益可得，这样还不如趁着这个空档好好想休息一会儿。”
“你说呢？”戈十一话锋一转，看向向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