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我也不是人啊。”月上雪染似笑非笑的扫了楚辞风一眼。“这年头，人这个种族大概是最不稀有的了。”
嗯，现在就人最多，魔族都抵不上。
“你……”楚辞风的折扇不动了，“你是花灵？”
月上雪染对楚辞风的态度存疑，没回答，“我记得，花族的人不少。”
“但花族大多为妖，花灵……少之又少。”
“你想说的，大概是世间所见唯有一个吧。”楚辞风不说，月上雪染也能猜出来，那个花灵应该就是……师祖吧。
“对。”楚辞风绷紧的身体又放松了，“而那个唯一的花灵就是你师祖。而且在他出现世间都未有天源灵体这一体质。”
“当年那个时代活下来的人不少，但没有一个知道他是从哪里来，如何而来，也没有任何影像留下。唯几可能知道他长什么样子的，如今就只剩下墨染尊者和承泽尊者。他做下的事改变了整个修真界，但是知道他的人却寥寥可数。”
“师妹，你突然被予墨尊者带回，又身负天源灵体，你的师尊对你这么好，你就没有怀疑过？”
“说起来，那位大人当年是突然销声匿迹，现在也没有人能断定那位已经坐化。”
“说实话，若不是那位是个男子，师妹是女子，我都怀疑～师妹就是那位大人了。”
月上.真实性别为男.雪染:“……”
“你废话这么多，到底想问什么？我的父亲，还是——我的性别？”两指在桌面轻叩，月上雪染打断仍有继续唠叨趋势的楚辞风。“我不是花灵。”他只是一个异世孤魂。
“我也没有父亲。”对，他没有父亲。
没有。
楚辞风扫了几眼月上雪染和小丧尸离开的背影，半晌哼笑一声，心道，“事情好像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师妹～”楚辞风跟出去，“你还是没告诉我，这个小傻子叫什么啊。”
话题都偏到天边了，真难为他还能想起来！月上雪染的拳头捏的咔咔响，楚辞风觉得他下一秒就可能对着他的脸来一拳。
“师妹，你～是个起名废吧！”
是谁说冰极铸剑门少门主是个正气浩荡的卓然君子的？！人艰不拆不知道吗？你的风范是都被狗吃了吗？
“嗯，被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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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夜……唤他游夜，楚师兄以为如何？”
“甚～好。”
在那个传话的弟子日日期盼，夜夜祈祷中，月上雪染回了流云宗。
——他是来辞行的，留了一会儿就要离开。
“你不用流云宗的域门？”谢轻云端坐在大殿上，神色有些憔悴，因为秘境生变一事，宗门需打理的事情增多，他唯一的孙子又险些出事，这位老人耗费的心神太多了。
“对。这个域门只能通向玄渺流云宗，师尊交代我的事在别处。”
“你先不去也好……”谢轻云摩挲腰间的葫芦玉坠，既不不问他交代的事是什么，也不问他要去哪里，反倒是问楚辞风是不是和他同行。
月上雪染表示那个人只是个欠债未还的跟班。
“行了，插科打诨大半天，我看你也该走了，就不用陪我这个糟老头子聊天了。去吧。”
月上雪染总觉得那个“去吧”里面含着别的东西，但他此时也没有时间纠结，他的确是该走了。
“怎么？您还在悲春伤秋呐？”
这语气，一听就是楚辞风。
“你这个您用得好，终于有了点跟班的自觉。”
两个人又互怼了几句。
被噎的够呛的楚辞风撩了撩刘海，“为什么从界城走？你不是很讨厌君卿夜的吗？”
“我也讨厌你。”月上雪染对他翻白眼，“要不是你欠我一座城，我会带你？”
楚辞风又是一噎，“小师妹，话不是这么说的吧？诚然我和你同行是因为那个，但我刚刚的问题是，明明讨厌，为什么还在界城走，而不去四方城。”
“因为近。”
“就这？”楚辞风不想相信。
“嗯。”
“师妹你别把师兄当傻子，你都能因为他离开宗门几年，刚刚的答案可没有一点说服力。”
“看来你也不怎么样。”
楚辞风:……
“我很严肃的在和你讨论问题。”所以请不要随便怼人好吗？！
“你真的没猜到，君卿夜早就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