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眼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痛。
东方衍这个流氓，一开始还好，到后来越来越放肆，想到昨晚自己在他身下求饶的模样，脸就微微发烫。
“醒了啊。”东方衍抱着我，又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我拉开自己与他的距离，别过头去，不理他。
要不是他还有点觉悟，云雨过后还知道替我沐浴按摩，我只怕现在都不要和他待在一张床上了，衣冠禽兽！
“是我没克制住，还疼吗。”虽然我躲开了，但是东方衍凑近了，情知无赖不过东方衍，就干脆直接对着他。
“你说呢。”我愤愤地说了一句。
东方衍低低笑出声，连肩膀都在颤抖，而后将我搂入怀中：“真好，星林，你终于是我的了，你终于是我的了。”
“你也是我的了。”可是我今晚就要走了。我紧紧抱住他，不让他看到我的情绪，抚上他的后背，似是想到了什么，我又将手探入他的睡袍。
“星林，别乱动。”东方衍眼疾手快地抓住我的手：“不然我可不敢保证还会发生什么。”
我狠狠地鄙视了他一下，却也不敢太明显，知道他昨晚禽兽的一面，我也就知道害怕这两个字怎么写了，更何况此时这个危险的境地。
“转过去。”我对着他命令道。
“作何?”他疑问出声。
“替你上药。”我答。刚刚摸上他的背，果然全是抓痕，我的力道本就不小，他应该很疼吧。
姜星林啊姜星林，你还真是没骨气，转眼就开始心疼这个禽兽了。
“不要。”东方衍抓住我的手，反而拒绝了我。
见我生气，东方衍道：“我受过剑伤，刀伤，唯独没有受过这种伤，这可是星林留下的，若是能留疤，便再好不过了，以后你敢变心，我就拿这伤去告诉世人，你早已经是我的人了，到时候我看你除了和我在一起，还能怎么办。”
他这话说得虽然气人，却对我十分受用，我心间微微泛酸，笑骂了一句：“东方衍，你幼稚不幼稚。”
“星林，做我的皇后吧。”东方衍又将我搂入怀中，大掌玩弄起我垂下的发丝，他话中夹着的悸动不难感受到：“从前我不想你被这后宫之争叨扰到，可是知道还是避免不了，但现在不一样了，你是我唯一的女人，我希望你做我的皇后，那个在我身边的人，也不想委屈了你，在我身边以什么郡主的身份待着。”
我生了揶揄之心，对他说：“当初郡主，可也是你封的。更何况，你昨夜这般…这般熟稔的样子，我倒真要怀疑了……”
“那时封你为后，你若肯，也早就是我的皇后了，我不过是在等你愿意罢了。星林，如今你可愿？至于你是不是我唯一的女人，可能遇到星林，无师自通了吧。要不等会再试试，看看第一次和第二次有什么区别？”他顺发的举动渐渐慢了下来，耐心地等我回答，嘴角虽噙着戏谑，却也不乏认真。
我敲了他一下，没有说话。
良久，我开口，回了一句：“那往后有劳你替我收拾惑乱后宫的烂摊子了。”
他似松了口气，笑了笑，又在我脸颊上亲了亲：“等我明日从军营回来，就来和你一起择个日子，再择个封号，择好婚嫁要用的东西。”
“哪儿就这么快了。”我拍了他一下。
“这还快？你不知道我等这一时已经等了几年了。”说完，他又在我耳边悄悄说了句：“若知道这样有用，几年前我就该用强的。”
我眉头一皱，道：“东方衍，那时候我还未及笄！”
“那又如何，迟早是我的妻。”东方衍看着我，又笑出了声。
原来，我也能让你如此快乐。
“我等会要去军营，你在宫里好生休息，若是不想回长宁宫，就待在启正殿里。我明日一早就回来了。”东方衍欲起身，替我拉了拉被子。
“非今日去不可吗？”我伸手拉住他的手。
他摸了摸我的头：“军营里出了点事情，我该过去瞧瞧的。”
“那你去吧。”我松开了他的手，不敢再看他。
“我就知星林是通情达理的。”东方衍将我伸出的手放回去，就自己更衣了。
“昨夜长宁城也降雪了，路上小心。”我对着他道。
他“嗯”了一声，又回头看了我一眼，才走出门去。
睡着的时候，我就隐约听到有人来催他，想必门口，早就已经备好了去军营的车架了。
暂别了，东方衍。
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
待回到长宁宫，已经快午膳十分了。
一路都是于公公和启正殿的婢女们护送我回来的，昨夜我匆匆入启正殿，今早东方衍又稍微推迟了去军营的时间，聪明如于公公，早就猜到发生了什么。
“郡主，果真是我们北疆的有福之人，只怕奴才日后可要改口咯。”于公公笑眯眯地在我一旁说着话。
因着被东方衍没少折腾，我走起路来也感觉累，就懒得搭理他，还好我是习武之人，不然今天可能真的下不了启正殿的龙床。
若不是我知晓东方衍的心意，真的不相信我是他第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