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磬没有在苏莲莲那里打探到郭博的消息,一脸失望的返回了郭家。
如果真的没有找到郭博,那么这也就意味着郭家失去了薛家的资助。
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收人施舍呢?自己独立起来,把日子过好不就行了吗?
哪有为几斗米折腰的道理?
封磬想开了,虽然郭博不见了,但是这对郭家来说也没有大的什么损失。
大不了就是郭母闹一顿,然后过些日子也就没事了。
人没了不报官吗?官府霸道横行,从不为百姓做善事,百姓避之不及,又有谁敢主动接近呢?倘若真遇到不公平的事,人们也只能在私底下解决。
几日过后,天公不作美。
连续下了几天的大雨,郭家的房子已经开始漏水。
滴答滴答,屋顶的水掉落到接雨水的瓶瓶罐罐里。
潮湿阴冷的屋子,在雨季更是让人受不了。郭母卧在床上,她的身上盖了好几床打了补丁的薄被。
“哎呦,这天儿啊,可冻死我了。”郭母打了个寒战。
“娘,我也冷。”郭淩搂着胳膊发抖。
“这可如何是好。”郭母起身,从床上下来,招呼郭淩来被子里暖和暖和。
郭淩刚想要走过去,忽然,“咔”的一声,屋顶上的一块大木头直冲着郭博砸过来。
“儿啊!”郭母惨叫。郭淩应声倒下,头部被砸出了血迹,染红了地面。
封磬当时正在厨房做饭,听到郭母的叫声后,心里慌里慌张地跑进来。
封磬定睛一看,郭淩就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头部还有斑斑血迹。
一旁的郭母抱住郭淩,哭着喊他的名字——“淩儿,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封磬吓了一跳,腿差点发软。她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封磬和郭母连忙将他抬到床上。
简单的包扎伤口后,封磬就跑着出门叫来了村里的郎中——一个医术不高的中年男子。
这是雨下的小了些,郎中也赶来了。
郭母向郎中交代了事情的经过,郎中眯了眯眼睛,皱了一下眉头,显出一副很难治愈的样子。
封磬很着急,她天生一个急性子,可是这是只能压住自己的脾气。
她好声好气地对郎中说:“大伯,您看着我家相公的伤能治好吗?”
“这属于头部的伤啊。我给他开几副止痛的药吧,再加一点其他……”
郎中从随身携带的药箱里拿出几种草药,向封磬介绍药的用量和次数。
这次的账是先欠着的。郎中医术不高,但为人实在。他体恤穷人,也许正是由于他这种心怀才使他能够选择这一行业吧。
郭淩意识清醒了些。他哼哼唧唧地服了药,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因为郭淩有了意识,郭母和封磬这才舒了口气。
郭淩受伤的这段时间,封磬贴心照顾着。封磬只想着他能好转,能够恢复原来的阳光耿直的样子。而郭母也是夜不能寐,整天对郭淩的病情提心吊胆。
郭淩总算好了,但似乎有点不一样了。
“我生病了这么长时间,实在是让你们受累了。”郭淩不好意思的说。
“我的儿啊,你好了就行,娘也不求别的。”郭母一脸宠溺地看着郭淩。
郭淩笑了,眼神中透露着睿智。
封磬看着郭淩,心里感到高兴又奇怪。难道这郭淩因祸得福,脑子变聪明了?
再说这薛家。
封磬把自己寻郭博所找到的一五一十地线索告诉了苏莲莲。封磬本以为苏莲莲会把钱要过去,谁成想,苏莲莲还是把钱了封磬。
“哈哈,真是踏怕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苏莲莲怪嗔道。
“乖女儿,怎么了?”薛父不解的问。
“爹,我就知道这封磬不简单。我要她找郭博那个臭男人,她果真找到了。”
“不是说没找到吗?”
“哎呀,我派人偷偷打探了苏家,那臭男人就在那个贱人的婆家呢。”
“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我一定要找到制服郭博的法子,让我再回郭家,给我孩子一个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