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桃李叹了口气，往他那边走过去。宋成蹊抬手看了眼表，笑着向他走近，“冷吗？赶紧过来吧？”
他突然伸出了手，江桃李看着他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愣愣地停在原地。
那一刻，他以为是白尧。
“学长，你怎么这么慢。”在楼下等他的白尧笑着伸出手，等他走过来，一把揽住他的肩。在冬天里两人勾肩搭背并排走着，白尧嬉嬉笑笑的样子，都感受不到寒冬的冷冽。
风吹在脸上，指节上那枚戒指晃眼，他恍然回神。
“你回公司吧，我自己打车回去。”江桃李径直走过他，任由他难掩尴尬，宋成蹊眉头微皱，转身就拦住了他，也没有发脾气，平静地说道：“苏意，送他回酒店，我打车回公司。晚一点来公司接我。”
江桃李被他一路拖着上了车，无论他怎么拒绝，怎么挣扎，宋成蹊好像铁了心要让苏意送他回去。一句话不说地关上车门，挥了挥手示意苏满开车。
“我好像没见过你。”江桃李在车上和苏意聊了起来，他想知道点什么。
“我刚毕业不久，我哥哥是宋总的秘书。”苏意说话总有一种年轻人的欢脱，说什么都似有若无的带着点笑意。
让江桃李听着很舒服。
“你不觉得他最近很奇怪吗？”
苏意笑着摇头不答。“也是，你跟着他没多久，都没见过我。”
“见过的，江先生，宋总的桌上有你的照片。”说起来，他还没有去过他的公司，一方面在北京，另一方面他去也总怕会给他招来闲言碎语。
“没有人问过照片是他什么人吗？”他突然很好奇起这个问题来。
“您希望是什么答案呢？”
江桃李心里的声音告诉了他答案，“是毕生所爱。”他却没有底气说出来。苏意见他不语，接着道：“其实先生应该信自己的心所看到的。”
他低头滑动着手机，装作不在意。心里却想着，原来自己从来没有能抹去那样的奢求。
宋成蹊啊，你可真是扎在我心里拔不去的花枝。
TX总裁办公室里，莫子旭修长的双腿交叠着坐着，等着他来。下了出租车便进了公司总部的大楼，每个部门都忙得不可开交，也只是因为他突然的决定。苏满在门口等着他，轻声告诉他，莫总一直在等他。推开办公室的门，宋成蹊一言不发地径直往莫子旭面前的椅子那边走去，缓缓坐下，抬眼静静地看着他。
莫子旭没有他那样的定力，被他盯得都快坐不住了。
“你不和我解释解释吗，宋总？”他率先开口问道。
宋成蹊点了点头，似乎是早就准备好了，就等莫子旭兴师问罪来了。“我最对不起的人是木木，既然我知道了他生病的事，还让我拿这件事炒作，我做不到。我是什么人现在不重要了，就算TX内部被爆出来了，我一个人承担所有的责任。”
“你倒是担责任担得挺快？你没想过你所做的一切，功亏一篑？”莫子旭指着他就吼道。
他还是平静地回答着：“你想多了。”
“嗯？”
宋成蹊摩挲着指节上的戒指，起身向手边的办公桌走去，语气平缓地说着：“木木的事和那件事没有任何牵连，也不会影响到进程。你完全可以放心。”
股票走势良好，好像收到了预期的效果。
“你以为你的方案，真的会有预期效果吗？”
莫子旭看着他眼里的笑意，好像从来没有真正懂过这个男人。大学的时候，他的眼里只有围棋，认真到眼里容不下任何东西，后来有了那个喜欢了他好多年的男人，他才有了些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