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当日几个人回到影抢东西的地方的时候,那里已经没有那个妇女了,非夜叹了一口气,先带领影和荫会自己家里去了,毕竟还有一个不知道伤得重不重的伤员。
“这就是你家?”荫一走进非夜家,就不客气的坐在沙发上,随手拿了一罐放在茶几上的乳饮料喝。
非夜挑眉,“当然了。”什么话,不是他家不然难道是他家?
“哎,你爸妈不在?”荫翘起二郎腿舒服的靠在软软的沙发上,这可比荒楼里那破了好多窟窿的破皮革沙发舒服多了。
“今天我爸在家,我妈不在家。”非夜灌了一个热水瓶裹上毛巾让影敷在胸口上,从来没有处理过这种事情,非夜也不知道这样行不行,只是记得以前看古装电视里不都是这样?
“你爸能让我们住?”荫问,他虽然有父母可是却不知道父母是谁,但他知道这些父母都很讨厌他们自己的孩子跟不认识的人在一起鬼混。
“他啊…很少管我。”家里一点人气也没有,“来,我家现在就一个空房,你们就凑合一下吧。”非夜带领两人来到客厅拐角的一间屋子。
“比我想象的好多了嘛!”荫扑到床上,“嗯…还挺舒服。”简直太舒服了!他长这么大只跟影在荒楼里睡过那个破了很多小窟窿的皮革沙发
“荫。”影唤了一声。
听见影叫他,荫噌的从床上坐起来,不过影却没再理他,转头看非夜,“为什么要帮我?”
“没有为什么啊!”非夜挠挠头,脱口而出,想了想又说,“嘛…不管你会觉得过意不去。”说这话的时候,非夜眼中的愧疚清晰可见。
“喂!谁让你出手那么重!过意不去?谁信!”一说起这个事情荫就火大。
“荫,闭嘴!”影呵斥完又对非夜说,“我要休息了。”
“嗯,那客厅有水,这屋从走廊一直走对面就是餐厅,餐厅有些零食,走廊中间有浴室,浴室对面是卫生间,至于楼上是我和我爸妈的卧室还有电脑房,除了我爸妈那里,你们随便走动。”非夜站在门口把屋子的位置都大概说了一遍。
“好。”示意明白了,影把门关上。
“真要在这?”非夜一走,荫就严肃起来。
“难道你更喜欢住在荒楼?”好吧,这算是有目的的么?
“那倒不是,只是还是没办法相信那个男的。”荫翘起二郎腿。
影拨了一下掉在额前的深蓝色碎发,“信不信都来了。”
“还不是你那么爽快的就跟着他过来的?”荫埋怨道。
影背靠再皮质的椅子上,“你自己跟来的。”
“还不是看你受伤了,又一副好欺负的样子…”荫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咬着下唇表示不满。
撇了荫一眼,“我要躺会。”影走到床边把荫拎起来。
荫默默走出卧室,影在休息的时候不会让人在他边上的,要等他睡了,荫才能回去。
“需要什么?”躺在客厅长椅上,非夜看到荫出来,以为荫有事。
“那是什么?”荫指向非夜的左肩。
清魇动了动翅膀飞到荫面前。
“它是我的小伙伴啊,你不打个招呼?”非夜半开玩笑的样子问。
“伙伴?”荫不屑的撇开头,伙伴这个词在他看来是最不中用的了,只有真正的相依为命过才值得信任。
中午,非夜一个人在厨房忙活,虽然家里多了两个人,可还是觉得有些冷清,“吃饭来吧。”非夜盛好饭后叫到。
“你这人会不会下毒啊?”荫用手捏了菜丢到嘴里。
“这真没准。”非夜顺着荫的话说。
“一会我们要出去。”影随便坐在一个椅子上。
“嗯。”非夜不在意的应声。
“你不问我们去哪?”荫拍了下非夜的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多年的好兄弟。
“你们去哪关我什么事?”非夜一脸莫名其妙。
被反驳的无话可说,荫无趣的低头吃饭不再言语,看荫吃饭简直是狼吞虎咽,不仅感觉他已经很久没吃饭了,还感觉他嚼都不嚼直接咽下去的。非夜时不时的看向荫,很想问问他究竟多久没吃饭了,再反观影,就感觉舒服多了,虽然还是那样面无表情,做事总是慢条斯理,感觉没什么事情值得他关心一样,不过…雅观很多!这俩人真是一对奇怪的组合。
“早去早回。”饭后,荫跟着影出去,因为每天都要在门口送爸妈离开,非夜习惯性的站在门口道别。
“切,我们才不会回来了。”荫一甩染黄的头发,头也不回的跟在影的身后。
“影,我们去干嘛?”原来荫都不知道影要去干嘛,只是跟着他的脚步走。
影从手里抛出一个东西,“这个。”
“拿回来了?!”荫激动的握着那天影抢来的手表,“现在去卖掉?”
“还回去。”影一身牛仔走在前面。
“什么?!怎么可能!影,这可是你好不容易抢来的!”荫一下就抓狂了。
“嗯。”影面无表情,淡淡的应一声。
“影!”荫急了,挡在影前面。
“嗯?”还是老样子。
“这咱们卖了能吃好久呢!”荫想要尽量说服影。
“我知道,但是…走吧!”影低下头扯出一抹无奈的笑容不让人看见,回想起昨天。
荫走出了卧室后,影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忽然耳边响起一个声音,“你知道表的主人是谁,对吧?”
影皱起眉,波澜不惊的声音响起,“你是谁。”
对方传来一阵笑声,“我是小夜身边的那只蝴蝶啊,你把表还回去,怎么样?”
“理由。”事情居然变得有趣了。
“唔…理由嘛…理由就是……”清魇的声音消失,不过通过影的表情就知道这是他们之间的小秘密。也不知道清魇究竟说了什么,很快影嘴角弯弯的就点头了。
比起一个镶钻的金表,影觉得清魇说的事情更加让他有了兴趣,可是究竟是什么呢?只有恐怕他们两个知道,就连天地也无法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