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以后两人似乎又跟那天晚上一样，一发不可收拾，不过这次都不用撩拨。
就这么直接的开始了，许光被祁归带着，一路从门口缠绵又磕磕碰碰到了卧室。
许光能感受到来自祁归的占有欲，与往常的温柔不同，多了一丝侵略，他被吻的有些喘不过气。
祁归其实也感觉到了许光似乎哪里不对，从今天见到他开始，一直到现在。
就算他依然跟往常一样笑着说些不着边儿的话，但那似乎有着一种强颜欢笑的意味，并且稍纵即逝。
祁归是能感受到的，许光是喜欢自己的，可似乎也只是喜欢罢了。
像是刻意没有别的，也不会有别的。
祁归突然懂了他的意思，许光是由着自己来的，一直都是这样。
所以就算是自己真的只想跟他约一炮，许光只也会配合，完事之后绝口不提任何别的，比如进一步的关系。
许光确实是太喜欢他了，喜欢到他觉得能遇见就是好的，也从未想过长长久久，那让他觉得虚无缥缈，他害怕失去，矛盾而又纠结。
啧，祁归莫名的感到有些烦躁。
许光确实是有太多他不了解的事，自己也是，之前的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
果不其然。
当他再一次吻过许光脖颈的时候，许光微微偏了下头冲他笑了笑，少年的眉眼依旧好看，虽是笑着但眼里却是一片淡然。
“祁哥。”许光突然问，“喜欢我什么？”
祁归停住动作望了他一眼，“想知道这个。”
话说出来的语气很平静，祁归心想原来他一直都在意这个吗？
许光又笑了笑，恢复以往的轻浮，“只是好奇，哥你是不是第一次见我就被我吸引了？”
祁归挑了挑眉，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淡淡说了句：“差不多。”接着默默放开了原本在他腰上攥着的手。
“刚开始的时候，只是想拉你一把，你知道的，我那时候看见你就像看见以前的我。”
那种活着似乎都没什么意义的感觉，他也有过，所以不想看着许光也那样沉沦。
祁归说着望了一眼窗外，夜色如水，落地窗透着外依的夜景，依旧一片灯火阑珊。
他的喜欢倒不是没来由的，他觉得许光可以被救赎，自己也是。像是日子长了就这样慢慢在心中生长出来，也不觉得惊讶。
“祁哥。”许光突然喊他，祁归回头望了他一眼。
许光看着他，屋子里没开灯只有着些外面的月光照进来，看不清他的表情。
祁归预感到他可能要说些什么，自己不爱听罢，正犹豫着是否要打断他，许光就先开口了。
“像我这样子的，玩玩就好。”
“别当真。”许光说。
“……什么？”祁归微微蹙起了眉。
许光顿了片刻，“我不值得，你这样。”
“要找事是吗？”祁归看着他，语气变得有些冷。
“没有，我说真的。”许光笑了笑，“对我太好，我容易来劲。”
祁归盯着他看了他一会，神色变淡了些，“你来一个我看看。”
许光笑着没说话，从兜里摸出了烟抽出一根点着，火光照亮了他周围，映出他长长的睫毛和侧脸好看的线条，他第一次这样当着祁归的面抽烟。
许光一直以来都是偏执的，一直都是，姜宿也知道他这一点，如果他看不到希望，根本不会选择开始。
所以姜宿知道他和祁归的事之后也是惊讶的，他知道许光从不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他对自己一向都比较狠，又或者对任何人。
就像许光觉得，他和祁归不会有未来。
所以就算他再喜欢祁归，该放的时候他也会放。
甚至更像是一种自我保护，怕梦醒时候来的太残忍，对彼此都好。
本是不打算开始的，可是却没控制住，所以选择了早日结束。
他这个人啊。
表面上嘻嘻哈哈看上去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其实心里认定的答案谁任都很难改变。
偏执的要命，也欠的要命。
祁归看着他抽烟，表情越来越冷，他很少这样表现出来情绪。
他并不是对谁都这样在意，现在也只是对许光这个小孩儿。
并且很难控制的住。
“你想跟我玩玩？”祁归靠近他，眼神愈发的淡漠，语气冷了冷，许光拿着烟的手轻微的抖了两下。
他心虚的没敢看祁归，只是挑了挑眉，“你不想吗？”
好一个你不想吗。
他也知道许光是故意要这么说。
为的是激他，说到底许光不相信他们俩个能走下去，或者根本不相信他，祁归最在意的是这个。
居然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祁归拿走他手里的烟，用力摁灭在一旁的窗台，语气也愈发的生冷。
“我要玩的话你根本不会被我带回去，许光。”
许光能看见祁归的手握紧的力道连关节都泛白，声音也有些颤抖，他真生气了，许光知道。
“告诉我为什么。”祁归望着他，深邃的眸子不同于往日的温柔，许光从未见过的。
冰冷，没有温度。
“祁哥你想怎么样我都能陪你。”许光狠了狠心，“就是别当真。”
就这样吧，许光说完闭了闭眼，就这样吧。
他一直都知道的，自己和祁归根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自己曾经身处的黑暗，不是说洗脱就能洗脱。
祁归带着他只能越来越麻烦，他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许光不想看着他也掉进来。
这深渊，进去容易，出去难，怎么都难。
陈九，地下拳场那些人，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摆脱的掉的，许光不知道他们背后的势力祁归是不是也能应付的来。
说到底，是他觉得自己该走了。
下一秒许光就被祁归用力拽到了床边，接着被他拉扯着摔了上去，祁归似乎一点力道都没留。
许光额角撞在床头上有些疼，但他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就这么不相信我？”祁归说着，眼尾处略微有些泛红，许光心里紧了紧，祁归没等他回应接着把他压在身下，呼吸都喷在他耳边。
“是。”许光闭了闭眼，强扯出一抹笑，“祁哥你救错人了。”
过分的很，许光这样想自己。
还知道过分，跟祁归说的这些话。
非得把他俩都逼到绝路上。
接着许光感觉自己的手被什么东西禁锢住，手腕一凉，许光抬眼一看。
一副手铐，乖乖，真心刺激，许光顿了顿。
祁归把他的双手禁锢在床边的细柱子上，接着捏起他的下巴，许光此刻只感觉眼睛有些发疼。
“玩完这一晚，你就滚吧。”
祁归的声音都沙哑着，蹙紧着眉语气冰冷。
“好。”许光笑了笑，心口处一阵抽痛，他知道祁归此刻也不比自己好到哪去。
“哥你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