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衣服

小说: 古剑越苏之再续前缘 作者: 江七沉 字数:3045

  “师兄,是不是该给阿翔做一套衣服?”屠苏看着怀里光溜溜的小孩儿,怎么也不变套衣服出来。

  陵越打量了一下阿翔的身形,转身去衣柜里翻翻找找,不多时就找出一套红色的衣服,亲自给阿翔换上,屠苏见这身是前阵子师兄给他买的那套,心里一时羞赧,拉过阿翔的手就往外走。

  阿翔正开心得了一套漂亮衣裳,忽的被屠苏拉走,不明所以。急急地问,“屠苏,去哪里?”屠苏头也不回,“厨房。”

  厨房,那岂不是又有五花肉了,阿翔一想到五花肉就兴奋的跟着屠苏离开,留下陵越一人在房里。陵越也不恼,他知屠苏脸皮薄,如此这般,定是想到当时自己抱他上街的情景,心里害羞。

  屠苏牵着阿翔的手去了厨房,先做好五花肉端给阿翔,看阿翔大有直接上手抓的势头,按住他伸向五花肉的手递给他一双筷子。

  “屠苏。”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似乎还带了一丝委屈,“怎么了?”

  “不会用。”眼巴巴的看看五花肉,又眼巴巴的看看屠苏。屠苏皱了皱眉,认命的端起碗喂阿翔。

  屠苏一块一块的喂着阿翔,忽的想起小时候师兄也是这样照顾自己的,那时自己生病,师兄一勺一勺喂自己吃药,哄他睡觉,他还记得,师兄哼的曲子是那么好听。

  “屠苏。”一声屠苏将他从回忆里唤出来,他回过头,看见陵越逆光站在门口,阳光打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暧昧的光晕,有些叫人移不开眼。屠苏看不清他的眉目,却知道此时陵越定是眉梢眼角皆带着笑意的。当下弯了嘴角,“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陵越上前,抚摸着屠苏的朱砂,笑的眉眼温柔,“你心里想的,我自是全都知道的。”俯下身,在屠苏耳边呢喃着,“我们,是夫妻呀。”

  夫妻,是了,他与师兄成了亲,拜了天地,虽惊世骇俗,可他们不在乎,世人的眼光与他们何干,他们要的只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罢了。

  屠苏有些愣神,手不自觉的环住陵越的腰身,身体前倾,嘴唇微微张开,眼见着两人就要吻做一处,那边阿翔打了个嗝,硬生生将这美妙的气氛给破坏了。两人忙分开,陵越懊恼怎么忘了还有个孩子在这里。

  “额,那个,你们继续,我去消食。”阿翔见自己在这里只有破坏气氛的份,也就自动消失了。

  两人有些尴尬的看着对方,屠苏眼神向别处撇了撇,“师兄好久没尝过屠苏做的点心了,今日正好有空,给师兄做些新式样尝尝。”

  陵越咳了声,“我帮你。”

  两人净了手,屠苏和面,陵越帮他生活,一时间,只属于两个人的默契被展现的淋漓尽致。

  天墉城灵气充盛,虽有四时变化,城中的植物却是常开不败。屠苏取了新鲜桃花,洗净淋干水,取出一部分封入坛子做成桃花酒,剩下的一部分和到面里,另一部分点缀在糕点表面,一屉桃花点心半个时辰后就蒸好了,甜而不腻,还有花朵自然的馨香。陵越只觉得百吃不腻,更觉得做这糕点的人,百看不厌。

  “师兄,好吃么?”屠苏看着陵越一口接一口的吃着刚蒸好的糕点,有些期待的问着,“好吃,入口即化,甜香宜人,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办到的,堂堂执剑长老,怎么做点心这么有天赋。”陵越一边品尝,一边揽过屠苏入怀,一低头就将嘴里的半块糕点嚼碎喂给屠苏,“你尝尝,是不是很甜。”

  屠苏吞下陵越哺给他的糕点,并没有回答陵越,而是抬手勾住陵越的脖颈,印上自己的唇。

  桃花的甜味在唇齿间徘徊,两条舌头在灵活的嬉闹,渐渐地,周围的温度高了起来,陵越不在是温柔的舔舐,而是吸吮着屠苏的舌根,裹的屠苏舌根发麻,嘴角流下来不及咽下的唾液,却舍不得让陵越停下来,仍是任由陵越在他嘴里放肆。

  “屠苏,陵越,你们在不在?这厨房飘出这么大的香味儿,一定是你们在里面偷吃东西。”远处传来白烨的声音,两个人听到急忙分开,屠苏的嘴唇有些红肿,脸色也有些潮红,嘴角还挂着银丝,陵越上前抹去那道光亮,又理了理屠苏有些乱的发丝,心想幸亏刚刚阿翔出去的时候带上了门。

  两人刚刚整理好,白烨就推门而入,看着两人的样子,心下了然刚刚这里发生了什么。“刚刚我路过这里就闻到一股香味,一猜就是你们两个,你们做吃的也不告诉我们,我和瑶歌每天跟着你们天墉城弟子就吃一顿饭,你们开小灶也不说带我们一个,你看看,我都饿瘦了。”

  “想吃,自己做。”屠苏冷冷清清的声音适时的响起。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你们天墉城的厨房被我炸了,可不要怪我。”

  “不怪。”

  “你,”白烨一时语塞,转而看向陵越,“陵越,我听说茅山向天墉城求援了?我在天墉城呆腻歪了,我想带瑶歌去凑凑热闹。”陵越见他与瑶歌都是修为不低的妖,也就随他去了。点点头,算是应了。

  是夜,陵越有些郁闷的坐在床沿,今天几次与屠苏亲热都被打断,心里好生不快,想来自己也好久没和屠苏在床上沟通了。

  屠苏依旧披散着湿哒哒的头发进来,陵越告诉他多次,这样会得伤寒,他总是答应的好好的,下次一定再犯,后来,陵越就任命的每天给他擦拭头发。

  接过屠苏递过来的毛巾,将屠苏搂在怀里,细细为他擦拭,知道头发半干不再滴水,又以指为梳帮屠苏理开打结的地方。

  “师兄,能再为我哼一曲小时候常哼的那首曲子么。”今日喂阿翔五花肉时想起小时候,自己睡觉时常常要陵越哼唱的那首歌谣,不知怎么,突然想再听一遍。

  “溱与洧,方涣涣兮。士与女,方秉蕳兮。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

  乎?洧之外,洵讠于且乐。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勺药。

  溱与洧,浏其清矣。士与女,殷其盈矣。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

  洧之外,洵讠于且乐。维士与女,伊其将谑,赠之以勺药。”低沉的男音在头顶响起,溱与洧,方涣涣兮,多好的情景,三月三,踏青郊游,互生情愫,爱情最美不过如此。小时候只觉得师兄唱的好听,长大了,才知晓这其中的意思,心中也明白了自己的感情,明白了师兄的感情,自此,只想着与师兄秦晋相好,执子到白头。

  “不知玉泱在茅山有没有危险。”靠在陵越怀里,拉过他的头发握在手里把玩,师兄的头发又浓又密,握在手里的感觉有些硬。转而拉过自己的头发,自己的头发较软,还是师兄的好摸些。

  “没事,他的法术在弟子中数一数二,你怎么这么关心他。”陵越一双大手在屠苏身上游走,时而摸摸这儿,时而碰碰那儿。

  “他是师兄养大的,想来师兄是拿玉泱当自己的孩子来养。我关心他,不应该么。他若是出事,师兄必会难过,师兄难过,屠苏心里也定然是十分难受的。”屠苏抬头看向陵越,“听闻师兄是因为玉泱眉间的那点朱砂才收他为徒的,师兄,那时可是想起了屠苏。”

  “我本无意收徒,没见他之前本想叫芙蕖收他,后来芙蕖执意要我见他一面。当我看到玉泱的时候,我忽然觉得,我的屠苏回来了。这些年来,我照顾他一如当年照顾你一般,事事尽心,甚至偶为他做顿吃食,也全是按照你的口味而来。屠苏,你可知道,你不在的那些年,师兄夜夜不能安睡,想着是否有一天你能入得梦中来,可我从来没有梦到过你,我当时在想,屠苏,你太狠心了,不光违背了三年之约,连入得师兄梦里来都不愿意。”陵越回想当年初见玉泱,就被他眉间的朱砂引出了所有记忆,心里痛的无法自持,他眉眼悲怆的看着屠苏,告诉他,这些年来,没有屠苏,他过得一点都不好。

  屠苏抬起手抚上他哀伤的眉眼,“屠苏回来了,师兄再也不必担心了。”离别之苦,纵然他那时是一缕残魂,飘荡在天地间,却也是时时刻刻思念着师兄,他本想飘到天墉城远远的看师兄一眼,可天墉城灵力充沛,他无法靠近,师兄自从继任掌教就再未下过山,他连看他一眼都是奢望。

  屠苏拿起剪灯花的剪子,各剪下一缕自己和师兄的头发,又找来红绳细细的将二人的头发编在一起,放进陵越的衣衫中,陵越望着那结发,痴痴的念出,“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眼中竟隐隐有泪光闪动,屠苏见不得他那样,回到陵越身边,解开两人的睡衣,将陵越推倒在床上,自己附身而上,学着往日陵越对他那样,在他眉眼之间流连,“今晚,师兄躺着就好,屠苏来伺候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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