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距离这事儿,青羽早在来的路上和裴深“很好地”交流过。
龙玉镯子得了手,他俩不必继续演戏。介于裴大阁主近期各种不要脸的乱摸乱抱的行为青羽觉得有必要让他滚远点,并且对裴深各种“嫌弃”。而对方似乎也觉不妥,在青羽单方面的强制下妥协地疏远了几天。
如今一回到古栖阁裴深就立马原形毕露,脸贴地那么近是想干嘛?
青羽呼地拿出羽扇,一脸无趣的裴大阁主汕汕地退了回去。
最惊讶的另一人另一妖,春枝久久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思绪万千。她是裴深在古栖阁最亲近信任的人,他什么人她难道还不清楚?即使裴大阁主当了没几年没什么大事古栖阁也相安无事,但上任阁主培养出的裴深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表情举止,对付妖精鬼怪的时候更是冷酷无情犹如刹罗,最开始时她还曾以为裴深是被当作一把刀使和上任阁主的理念完全不同……那段时间,他们都以为裴深着了魔还请老阁主出山解决。结果,反倒是他自己独自待了几天就恢复如常。性格倒不比之前好相处,却是多了分难得的阁主的威风气势,总之压得住场子。
可看现在,阁主大人和青羽公子这是怎么了?前些天不还不对盘整日吵吵架打打闹闹没个正经儿,一人一妖的世界待惯了他俩倒亲近了许多!这是什么道理啊?按剧情不是该冷言冷语相对你利用完我我利用完你就一拍两散的么……怎么感觉,阁主大人有点、有点粘人?
春枝绞尽脑汁才皱着眉想到这个不太恰当的形容词,青羽后退三步,对着春枝道:
“春枝姑娘,说说另一半龙玉的下落。”
彩衣揪着春枝胸前的衣服,瞄着裴深的眼神略怪异。
“先帝遗物一分为二,一半被嵌入银镯在裴老爷子手中现在他把它给你了。另一半被皇帝南宫蒙收着,据我所知南宫世家好些年一直在找你手上的那块龙玉,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块龙玉其实是阁主的祖母荆兰长公主拿了把凿子撬了当定情信物。”
春枝不知青羽有是有这龙玉银镯,但是他却不肯亮出来给大伙看看。毕竟,这玩意儿是裴祖母告诉周围人说给她大孙媳妇的,套在手腕上拿出来不是让别人知道他被裴老爷子内定成他孙媳妇了么?他一妖精还要不要脸了!
垂下手,收了收衣袖遮住银镯,青羽非常平静地问一旁一直喝茶个不停的裴深:
“你祖母是荆兰长公主,你是王爷?这是个什么关系?”
裴深越过青羽看向起了波澜的湖面,面无表情道:
“喔,祖母是先帝他姐镇国玉是她守的但是她当时并不知道那块不起眼的黄玉那么重要。后来祖母和祖父去边疆驱逐动乱的暴民就被先帝提拔到了王爷的位子,等先帝刚想起龙玉之事时又遇见了我姑姑,直到后宫出了事儿他才找我祖母要镇国玉。但是很可惜,我祖母去世了。”
青羽摇摇羽扇,颇为享受地喝了杯水:
“贵圈真乱。”
裴深好笑地看青羽夺过他手中的茶壶,继续说:
“你还没见过更乱的,你去过皇宫看过紫宸殿有何感想?”
青羽捏下巴,道:
“天子之气非常地淡,若不是我修为高可能不会以为那里真住着个天子。”
春枝掩嘴轻笑,提自家阁主解释解释:
“青羽公子可知道这是何缘故?”
“不知。”
春枝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掏出一样用丝绸包裹着的东西:
“公子你看,这是从西藻皇宫偷来的图谱。”
说是图谱却更像是工匠们用的图纸,上面无非是些皇宫的建筑坐落,算是最早期的。青羽看了一遍又一遍,泠然道:
“这是困魔阵,用整座皇宫锁住魔气,西藻皇宫怎么有这种东西?”
裴深抽出春枝的图纸,晃了晃:
“还记得那只水鬼么?她和其他人设置了锁魂阵估计就是养魔气,等到时机成熟就偷走孔雀翎,对了就是你夺的那块令牌。”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什么东西,祖母说过它能保皇宫的南宫世家无碍,是位仙人所赐。”
青羽低下眼眸,左手搭着大腿慢慢握住,平静地问:
“你不打算还给我了?”
裴深当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忽视掉春枝略惊诧的表情把握着水晶令牌的拳头伸到眼前:
“我给你,前提是你得心甘情愿地和我去皇宫回戏。”
青羽眯眼,俩者之间似乎胶着起来: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