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观承请罚

小说: 穿进虐文做反派 作者: 雪葬 字数:2206

  六月时间稍纵即逝,转眼间九天阶试炼就结束了。剩下三月为新晋弟子的圣殿竞技。自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清卓统计了下名单,除去白玉堂,共有八百一十九人通过九天阶试炼。想当初报名的时候是多么人山人海啊,队伍排成一条长龙,结果呢,成功的也就寥寥数百。

  这九天阶长度是个原因,阶上不能提前告知,每时每刻位置不定,每届内容不一的阵法才是致命原因。若是好过,雪霖宗怕是早人满为患了。

  这日新晋弟子的竞技刚开始。没祁沐棠什么事,祁沐棠便是一直窝在陌阁柔柔软软的被窝里。直到被展昭强行从床上拉起来。

  “展昭,再给我一个时辰,就一个时辰。”祁沐棠在床上挣扎着不愿意起来,怎奈唯一的一床被子在展昭手里。

  “师叔快点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展昭一改平时的镇定,把被子扔到床尾,把祁沐棠一手拽了起来,又是帮忙穿鞋又是帮忙穿衣,最后草草束了头发,居然还要帮忙擦脸。真是有一种照顾生活技能九级残废的既视感。

  混乱了片刻,祁沐棠终于是人模人样地坐在剑阁的椅子上,呼气吹着手背。刚下楼动作太快,不小心擦到的,皮蹭掉一大片,渗出点点血珠。

  展昭本来已经道过歉了,可是看祁师叔一副受伤的小白兔样,于心不忍,放下巨阙就接过祁沐棠的手,帮着涂药。虽然说了他知道这种擦伤于祁沐棠而言一天不到就可以恢复了。

  祁沐棠手上舒服了,这才慢慢看向站着的二人,慢悠悠开口道:“嘛,所以说,大清早的把我叫起来,就是为了让我给你们定个惩罚?”

  “是也不是。”褐衣男子道,“找师叔是请罚的不错,但不是我们,只有我。跟清卓无关,只是清卓和展昭说你的惩罚会轻一点。”说着,他向一旁的青衣男子靠了靠,意欲挡住清卓。

  祁沐棠听了,觉得好生有趣,问道:“清卓是吧?你倒是说说,为什么本尊的惩罚会轻一点。”

  清卓看了一眼一旁的人,回答道:“弟子会期间事务繁杂,犯了错可随意找一位长老领罚。司药和司乐,观承他根本一窍不通,无论惩罚轻重他都完成不了。司仪和执法一向严厉,惩罚只会重不会轻。掌门事务本就繁多,不敢打扰。执经,也就是观承的师尊,他对别人犯错不在意,但若是自己弟子,必定要誊抄藏经阁内所有经书。”

  “你这算盘打得精。”祁沐棠不由赞道。

  “不敢,展昭也有出力。”清卓只以为是谦虚之词,不料把展昭给供了出去。

  祁沐棠瞥一眼展昭,语气略带训责之意,“怎么?你们犯了错都是想着怎么惩罚轻点吗?”

  展昭一时心虚,手下没了轻重,按得祁沐棠直呼疼,这才连忙回神,松了力道。祁沐棠吃痛,连忙把手缩了回来。果然还是拿嘴吹舒服一点。

  “算了,你们说说你们犯什么错了?”手背火辣辣的疼,祁沐棠是不敢再提刚才的话了。

  观承道:“不是我们,是我。”然后撇头不想理任何人了。

  祁沐棠这就有点生气了,指着观承的鼻子道:“喂你这种态度,求罚的是本尊还是你啊!”

  “师叔别生气。师叔你也知道,观承面对陌生人时圆滑,对您,他自是有些显露真性。”清卓连忙拉了拉观承的衣袖,“这事追根究底该怪白玉堂那人。他若不故意滋事,引起长老们的注意,时日一到就乖乖下山,没人会因此受罚。现在九天阶试炼结束了,观承闲了下来,宗内弟子险丧命,又牵扯真传弟子,怕是我师尊不日就会追根究底。”

  “你师尊是谁来着的?”祁沐棠绞尽脑汁想了想,才道,“哦,是叶沐明那家伙。被他罚确实特别受苦。”莫名的往日心酸涌上心头啊!

  展昭对师叔实感无奈,道:“师叔,别逗他们了。赶紧,别让叶师叔追了过来。”

  祁沐棠这才一本正经道:“观承私纵白玉堂上山,危害宗内弟子。本应由执法长老定罚,既然找本尊来了,就让本尊定好了。本尊罚你们,啊不,罚你观承誊抄任意三本剑经。”

  “三本?”别说清卓,连观承都惊愕住了。

  “嫌多?那一本好了。”语落,祁沐棠又暗自嘟囔道,“抄一本一遍和武侠剧里抄一篇百遍哪个严厉点呢?”

  “不,不是。”清卓连忙解释道,“不嫌多,我们嫌少。”

  祁沐棠的内心是震惊的,这俩孩子找虐呢?

  清卓道:“就算是三本,快则一天,慢则不超过三天。风波尚未平息,言语纷纷,几日过后回了我师尊那儿,师尊还记在账上,照样有罚。”

  祁沐棠默默看着清卓清纯的外表,观承冷漠的颜,心道:你俩心机这么重你们师尊知道吗?

  “算了,我不管了!”弄得祁沐棠脑大,干脆来了气势,一拍桌子,“你们爱在剑阁待几天就待几天,只要师兄来之前告诉我你们定什么罚就行了!”言罢,上楼去了。

  只留下展昭清卓观承三人面面相觑,所以说如果师叔是这种态度,他们来请罚的意义何在?蹭吃蹭喝求庇护?

  “也只有这样了。二位师兄在剑阁待上一两月再离开也无妨。叶师叔那里我去说。”展昭拿起放在桌上的巨阙,转身欲走。

  “等一下。”观承叫住他,面无表情地拎着某只,想要交给展昭,“把师兄带回去,说了就我一个受罚。”

  清卓长得俊俏,却是稚气多些,平时负责可靠,一旦撒起娇卖起萌来,连展昭这种不解风情的人都能读出其小眼神里的意思。

  “没了清卓师兄,怕观承师兄你待不了两天,更别说好好受罚誊写经书了。”展昭笑了笑,摇摇头,并没有拎过清卓,“清卓师兄喜欢剑阁,展昭也不好赶人啊。无论在圣殿还是清离峰,或者剑阁,清卓师兄都是做完事就休息,哪里睡觉不是一样呢?”

  然后,展昭就飞速溜了。

  观承无可奈何地把清卓放下,一言不发地寻了位置坐下。弄好笔墨纸砚,取下一本最厚的经书开始誊抄。

  清卓寻来一张空白宣纸,和观承面对面坐着,借了观承的墨,也开始写字。没过一会儿就停笔了,将手中宣纸移到观承手下,放好了笔,便趴着打盹了。

  观承冷峻的颜一瞬间柔和了,只因那纸上寥寥一语——

  山上山下分离六月,你小子就别赶师兄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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